随着他们的渐行渐远,朝遥那单薄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杭瑾年发了好一阵疯,待他稍稍恢复些许理智,这才惊觉朝遥和朝将军已然不见踪影。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心中暗叫不好。
朝将军手握重权,朝遥又是他的心头肉,今日这一番闹腾,若是就此与朝家结下仇怨,于他的太子之位可是大大不利。
杭瑾年强压下心头的恼怒与懊悔,冲着呆立一旁的侍卫们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朝将军和朝遥给本宫找回来!”
侍卫们如梦初醒,赶忙四散而去。
杭瑾年烦躁地来回踱步,口中不停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朝家一旦与他反目,那他在朝中的地位必将岌岌可危。
这时,一名侍卫壮着胆子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子殿下,这肖如秋该如何处置?”
杭瑾年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肖如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犹豫。
他咬了咬牙,说道:“先将她关入地牢,待本宫想好如何处置,再做定夺。”
侍卫领命,正要带人将肖如秋带走。肖如秋却突然狂笑起来,那笑声凄厉而绝望:“杭瑾年,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你我之间的恩怨,至死方休!”
杭瑾年眉头紧皱,不耐烦地喝道:“堵上她的嘴,带走!”
肖如秋被侍卫们强行拖走,她的咒骂声却依旧在大厅中回荡。
杭瑾年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继续在原地踱步。
“太子殿下,这是镇国将军府,我们要不先回去东宫?”
随行的公公壮着胆子向前一步问道,实在是哪有这样做事的,就算是他们不同意,也不能让这对父女来见太子啊!
毕竟朝遥和太子可是夫妻!
杭瑾年听到公公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他猛地转过头,怒视着公公,大声吼道:“你这狗奴才,竟也敢来多嘴!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公公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求饶:“太子殿下息怒,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杭瑾年却丝毫不为所动,上前一脚踹在公公身上,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没用的东西,就知道说些丧气话!本宫如今这般狼狈,都是你们这群废物不中用!”
公公被踹倒在地,却不敢起身,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杭瑾年仍不解气,又连着踢了几脚,边踢边骂:“滚!都给本宫滚!别在这碍眼!”
公公连滚带爬地退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杭瑾年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越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