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从楼板上传来。
“你敢跟我摔打东西!XXXXXXX!反了你了,你还和我摔东西!?嗯!”
“……”“……”“……”
安静的雨夜里,突如其来的争吵声,来得毫无征兆。
坐在首位上的一狼,一手收到桌下,一手拉开了抽屉。
里面的微型监控荧幕,正显示着门口红黄相间的地毯,上面空无一人。
“啪!”又是一声脆响,紧跟着是一声气愤到极点的咆哮,骂得极为难听。
“一天到晚只知道玩,你XXXX,叫你开个窗户透个气,你那么多事事,我怎么生了……”
“咚!”回应咆哮的是一声更大的闷响,大概是继花盆之后,第二个遭重的椅子。
“走,动静太大。”清楚在这种小区里住的是什么样的人,坐在左手边上的人,沉声说道。
不止一次从其他人的指指点点中,听见过对自己平日行综的揣测,用不了多久,楼宇内的某一户,就会找上几名狼警,敲响楼上的门。
楼上依然在争吵着,并且情绪有愈演愈烈的趋向,尽管话语间的怒火已到了四散飞溅的地步。
“别吵了,人听不笑话?”一声蕴含压抑怒火的呵斥,横插进吵架声中。
“面子?你还有?”
听见同中年男声回顶的话语,住在此地的组员,暗叫一声不妙。
果然,楼上的火药味瞬间像是爆炸的军火库,中年男子的大声咆哮,顺着大开的门框一路回荡在单元楼内。
“……”“不要管他。”对着微微侧目的第三名组员,组长示意两人尽快离开,不要掺和进去为上。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可不想陷进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纠缠中。
“哐当!”“走了就不要回来了!饿死你个……”
侧身躲避冲下楼梯的黄衣青年,为首的老狼眉头微皱,因为同样追下来的还有他的母亲,手上挥舞的扫把笔直地拦在身前。
“你真是……别回来了!”和站在门口的三人一同目送青年飞奔下楼梯,手持扫把的中年妇女,停在了楼梯上没再追上去,而是气鼓鼓地一指,咬牙切齿地点点扫把。
站在两名下属中间,老狼刚欲抬脚却发现了前面的男组员,停下了脚步,看向楼外的空地上。
小区有些年份的昏黄路灯,勉强照亮小路上的情景,一名身穿黄色上衣的青年,飞也似地奔进雨幕中,还撞到了人。
“外面有点冷,穿上外套吧。”“?”
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三人,身穿短衣短袖的中年妇女,和孩子刚刚因为天冷的问题大吵了一架,心中的怒气似乎还没消散。
住这儿的?反正也不是什么人,得罪了又怎么样。
手上还拿着扫把头,横手一挎圆粗的腰,扯开因为大喊大叫干燥的嗓子,暗讽道:“是吗?看年纪也不大,按理说火气大不应该冷啊,我家那孩子是不是身上不好?”
眉毛一抬,脸一转,目光依旧笔直。
没人管她,楼梯间里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见没人理自己,嘴角撇撇,中年妇女悻悻地收起扫把。
“走。”老狼也说话了。
外面狼狈不堪,转身寻找掉落的钥匙,那名男子脸上的不耐和烦躁,属于一丘之貉。
能被一个青年撞掉怀里东西,还没察觉到少了什么,绝对不可能是冷静机敏的人。
“XXXXXXX!你又跑哪了?那个混……把床上点着了!和谁闲着没事找事!”中年男人愤怒的咆哮,大声呵斥着,毫不留情地发泄情绪。
“哎呀!来帮帮忙!”嘴上哀求道,手上要一把搂住最后面组员的胳膊,中年妇女常年洗泡粗糙的双手,抓向了女组员。
察觉有人要动手扯住自己,女组员下意识地出手,一把抓住手腕再顺势一转,推了出去。
“!”一屁股坐在地上,原以为那纤细的胳膊,不可能比自己常年做杂活的手还有力,中年妇女手上反应不及,直接连带着人被推倒在地。
“走。”出声提醒女组员离开,老狼手提着公文包,已然走到下一层。
走?对不能让他们这么离开!
同小区里其他市井妇孺一样,哪里肯吃半点亏的中年妇人,立刻坐在地上,不依不饶地大叫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报警啊!”“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丈夫,飞也似地冲出门来。
“火是孩子点的,人是路过,你怎么能说是他们入室纵火?!”
听完三人的供述,外加对现场简单查看,来到的警长大概明白,只是一场池鱼之祸,鸡毛蒜皮的杂事。
“她不是动手了……”“说这话你也不怕人反告你诬告。”挥挥狼爪内心烦不胜烦,最麻烦的便是这些街坊邻居的琐事,哪怕是警察也难起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