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常永威知道自己二儿子被皇帝选做伴读的时候还很开心的,哪成想,以后效忠的人竟然会是这样的货色。
曾有一段时间让常永威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踩了皇朝有度的雷,可眼下就自己那屁大点的财产,就算踩雷了也不会惊动朝中大佬才对。
常永威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一点肯定的,他与孙国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孙国瑞听完后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那是不是说俺除了父皇母后以外,其他的人都不用拜。”
常永威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皇子只用跪君父君母,其他人都不需要,即便对方是一国之君,一朝之皇也是如此。”
“等等,俺?殿下,你这是从哪里学的自称?”常永威原本还想跟孙国瑞继续说说礼仪之事,一下子找到了敏锐的地方。
这皇子怎么跟个土包子似的,跟谁学的啊。
常永威心里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这种话大多都是军中的大老粗再说,而皇子又深居宫中,无法接触到军士,除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常永威打量二虎,二虎的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老父亲,“爹,怎么了,俺这个字有啥问题吗,俺看那些军老爷说起话来可有气势了。”
逆子。
果然是你。
常永威眼前一黑,差点就背气过去。
不过他毕竟是有官职在身的,虽然品阶不入流,体内却也因皇朝运势产生了玄魂,在快倒下的那一个又硬生生的把自己在晕倒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逆子如何以后再说,但孙国瑞绝不能长歪,尤其是不能在这里歪。
啊不对,别的地方也不能歪。
常永威铆足了劲,使出毕生所学道:“殿下,俺这字一般是下民军卫所用,您不能用,您用了就是会伤到梁王室的体面,到时候万一被人奏疏上奏,对您可是大大的不利啊。尤其是现在身在国境,一旦被他国之人所知,恐怕会伤了陛下颜面。”
自己国家里打打闹闹跟两国会盟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量级。
你学着下民军卫自称为俺,让大楚的那些蛮子听去了怎么办。
会不会让他们以为咱们跟他们说一丘之貉,那太丢人了。
孙国瑞依旧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常永威没有办法,只能耐下心来开导。
不知不觉,已然过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的过程中,对三人来说都是一股煎熬。
二虎不用说了,小孩子心性,要不是上头老爹压着,早跑没影了。
常永威呢,更多的是心累,五殿下的愚钝可以说是前所未见,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如此喜爱这位殿下。
因为这位皇子,不开窍啊,常永威才跟他相处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差没被气死了。
至于孙国瑞,他现在就一个念头,你咋这么倔呢,俺总得给任务面板一点面子吧,不然那什么苍龙护体拿的一点压力都没有,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孙国瑞虽然喜欢白嫖,但他可是奉行嫖亦有嫖的人,否则良心怎安?
两人几乎忘记了时间,就搁在那里看谁先一步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