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瑞脸色猛然大变:“大夫,快去请大夫。”
又是鸡飞狗跳的一阵喧闹,在孙家祥再次醒来时,他的床前已经跪满了一地的身影。
那是肃王瑞近乎全部的肃卫,只有两三杂鱼不在此列。
孙国瑞见自家大哥醒来,连忙上前问候,他的眼中泪水凝聚,鼻涕流在胡须上凝结成一团,十分难看:“大哥,你别吓咱,咱知道错了,您看,咱把这群恶徒都给您带来了,您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若您不解气,咱可以在外面盖一口大锅,一个个烹了他们,让村民们食其肉,喝其血...”
孙家祥都被自家老弟的一番话语给气笑了。
肃卫听到自家王上如此言说,当即把头磕的那是邦邦邦的响。
“王上饶命啊,大王饶命啊!”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就是天玄啊,孙家祥叹了口气,两眼无神的看着上方。
无论是呆多久,天玄总是能发生一些突破他一贯下限的事情。
军人应当是为守护而存,何以至此?
他本应对孙国瑞说上一句,“难道你在这件事里就没有一点过错吗?”
但,说不出口。
国瑞生在这种环境之中,又哪能明白自己前世所学的那一份“离经叛道”的道理?
或许又该劝国瑞一句,为了自身的安危应当饶恕他们的所谓罪行?
可,这种冰冷的话语又怎么能从温暖的口中说出。
在一声声求饶声中,孙家祥一言未发,他闭目思索着这令人厌恶的世界,第一次埋怨当初的自己为何会利欲熏心被系统所惑。
咪咪借此时机对着这个当初对自己恐吓的大伯补了一刀:“伯伯您别生气啊,我借其他猫的记忆看过了,这种事情多的是咧,其他人可是女的直接抢,男的直接杀,可比这里发生的事恶劣多了喵。”
孙国瑞嘴角一抽,一只大手拍向猫头,不会说话就闭嘴,哪还有搁火上浇油的。
被咪咪这么一撩拨,孙家祥心中怒意上涌,只是还未等他开口,体内的系统便忍不住插了句嘴:“宿主你若想杀人自是没问题,但万不可用酷刑。”
孙家祥心底疑惑,想到绥都皇帝的所作所为,不由的一怔。
皇帝禁止天子用酷刑,系统提醒自己最好别动酷刑,这里面难道有什么道道吗?
尤其是在皇帝占据他身躯的时候,他所见都不由得联想绥都一事与初代苍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可皇帝为何又不明说?
忽然间,灵光一闪,他想到了,天玄的人族历史历史悠久,远不是什么两千年,五千年之类可比的。
人族主宰这片土地何止百万年,可为何这片土地上没有任何严刑酷法问世。
杀人不过头点地,重罪不过满门抄斩,好像一切的刑罚都变得十分简明。
这不正常,尤其是酷吏拷问罪犯的时候就是皮鞭抽抽抽,要知道,五千年的华夏整出的花样都已让人百花缭乱,为何百万年的天玄,似乎从没有人意识到这点?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压下心里的疑虑,孙家祥闭上眼,淡淡的回了一句:“杀人不过头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