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这个时间地点，在任何时间遇到这个这个问题，黄耀祖的答案都是“该死”。他是一个三观正常的人，虽然同为男人，但如果在生活真的碰到这样的人也会鄙视。

宝爷还在提醒他小心回答，黄耀祖的答案已经脱口而出：“该死。”

阿珍立即变得喜笑颜开，蹦跳到黄耀祖怀里，双手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我就知道我的阿强是最好的，肯定看不惯的。”

黄耀祖身子紧绷，浑身都僵硬了，烈焰红唇看起来却像是致命的毒药，一沾即死，他恨不得立刻跑的远远的，远离这个幻境。

阿珍放开了搂着他脖子的手，双手捂脸害羞地说：“阿强，你通过了我的第一个考验，不过还有两个考验，通过了你就能娶我了。”

黄耀祖松了一口气，配合问道：“什么考验？”

阿珍解释道：“妈妈说，男人还要有爱心。正好村子东边李大娘的儿子最近犯了点事，希望你能帮到他。”

说完指向进村子的方向。

黄耀祖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出发。阿珍的声音又在背面传来：“完不成的话会很惨哦！”

他回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好像阿珍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宝爷似乎了解了他的困惑：“幻境就是这样，时间、空间都不是绝对的，习惯了就好。”

黄耀祖却不打算放过宝爷，嘲讽说道：“刚才是谁说的听个故事而已，听了三个考验出来，还不知道后面的怎么办呢。”

阿珍的考验像游戏里NPC发布任务一样，一环接一环，完成不了会有惩罚，只不过游戏里的惩罚可能只是掉经验、装备，而在这里的唯一可能的结果就是死亡。

宝爷的声音也很窝火：“谁知道情情爱爱的东西搞出这么多事，你宝爷我这么多年来独来独往，没空理会这些凡人的纠葛。”

一人一纹身一路争吵来到村子里最繁华的集市。街道呈现出民国时期的风格，人流如织，热闹非凡。街道两旁，小摊贩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有琳琅满目的小吃摊，有精美绝伦的手工艺品，还有各种新奇的玩具和饰品。黄耀祖穿梭在集市中，沿途讨价还价声不断，不时有小孩子兴高采烈地到处跑闹着玩耍，欢声笑语回荡在集市上空，一幅充满生机的画面。

黄耀祖看得津津有味，想找人搭话，但却没有人理会他这个穿着怪异混进他们中的外乡人，仿佛看不见他似的。

宝爷却泼了盆凉水：“全是地缚灵，小子，小心一点。”

黄耀祖觉得奇怪，看起来生机勃勃的场面却全是死去的孤魂，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生活在一个奇怪的空间。

宝爷看穿了他所想，喝斥道：“不要想着告诉他们实情，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黄耀祖没有反驳宝爷的话，他不想引起注意。

穿过热闹的集市来到了村子的中心。这里有个广场，广场矗立着十座巨大的石碑，有几座上面有荧光闪烁。石碑上空白无字，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黄耀祖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不过他却坚持认为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按游戏里的习惯，这些都是重要线索，宝爷却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越往东走，人烟开始稀疏起来。黄耀祖酒瘾发作之时甚至听见微风传来了一阵读书声。

“花不可以无蝶，山不可以无泉，石不可以无苔，水不可以无藻，乔木不可以无藤萝，人不可以无癖......”

他一边抿着酒，一边听着读书声，好像陶醉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