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宝爷的纹身太能吹了，黄耀祖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他手拿两把菜刀砍杀的场景，从东大陆砍到西海岸，从地上砍到奈何桥，再不制止他满天神佛都难逃他的毒手。

“停，停，宝爷，宝爷，你歇一下，说太多了，我消化不了。”黄耀祖打断纹身的滔滔不绝。

宝爷的声音停住，有些意犹未尽：“好吧，说太多了你这弱鸡身体也记不住，改天再给你传授大道。”

黄耀祖颇有几分玩味地问道：“宝爷你这么厉害，能不能露两手降妖伏魔的本领，让我长长见识。”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纹身，准备看他的笑话。

“呃......”宝爷的声音开始支支吾吾起来，“那是以前，现在宝爷我也自身难保，寄人篱下，十分本领一分也发挥不了。”

“那你刚才都是吹牛了.....”黄耀祖打趣地说道。

“什么吹牛，都是真事。虽然我刚说的本领发挥不了，但我还有一个本领，绝对的盖压诸天，笑傲众生。”宝爷的声音有些急切，辩解道。

“什么本领？”

“春秋战国，有个厉害的家伙写了本书《汲冢琐语》听说过没有？”宝爷又开始傲娇起来。

“没有。”黄耀祖干脆地说。

“......不学无术的家伙。”

幽冷的声音解释道：“这是一本预言吉凶，涉及到鬼神的书，这本书记载了很多鬼怪的来历，还算详细。”

话音一转，宝爷又吹嘘起来：“这家伙算是比较厉害了，知道许多隐秘，不过他知道的东西跟宝爷我比起来就差太远了，宝爷我差不多知晓十万，不，二十万种各类山精鬼怪的底细，厉害吧。秦朝有个方士也写了本差不多的书，那就差远了。”

黄耀祖突然搭话道：“那宝爷你给我来个十几种厉害点的法术傍身，这个世界太凶险了，搞得我都不敢出门了。”

“没有。”宝爷没好气地说。

黄耀祖：“......”

宝爷有些抱怨道：“先不说你宝爷我会不会的问题，你小子当这世间的道法神通是滥大街的白菜，随随便便给你十几种？一种也没有，道不轻传，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我的记忆好像被封印了，好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你需要拜一个真正的师父，而不是我。”

黄耀祖不禁感叹，这家伙什么都不会还把自己教育一顿，真是死要面子，心里怒极反笑道：“那宝爷你会什么？”

宝爷还在强行解释道：“小子，我不是说了吗，我知道二十余万种鬼怪的知识，当你遇见它们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它们的底细弱点，这样抓鬼驱魔时知道这些你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你才出门遇见鬼。”黄耀祖生气地打断了宝爷的话，余怒未消继续说道，“抓什么鬼，这辈子都不可能去抓鬼的。”

恰好这个世界的黄耀祖已经提交了换部门申请，正中他的下怀。《第一诫》电影的结局太残酷了，黄耀祖不想重新体验一遍电影里的情节，也不喜欢这种生活，决心避开，但如果一直还在杂物课的话迟早会经历这件事，换部门是最好的选择。

宝爷感知到黄耀祖的不耐烦，怏怏的结束了谈话：“小子，你是躲不掉的。我观你的面相，颧骨高插天仓，勇士眉三角眼，简直天生就是当差中的霸主。”

“那是什么？”黄耀祖来了兴趣。

“还是警察。”

“靠。”

“小子，躲是不躲不掉的。”

后背纹身趋于平静，不再蠕动，狐狸头又变成模糊的印记，看得黄耀祖一脸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