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蛋饼在哪里…
还是先让她垫一垫比较好。
浴室里是令他心安的水声。
开门进去,满室的馨香和水汽。
曲曼吓了一跳,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回身让刘君饱了眼福。
只一眼,身上就要命的紧。
他沉沉呼气,扑进水花雾气里。
晚上是沉沦是迷醉,是兽的本能。
此刻是欢愉,是热烈,是清醒的迷恋。
将她抵在瓷砖上,淹没在热气里,一次一次地感受她。
把人软软地抱上床,帮她轻柔地吹好头发…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刘君印上一吻,才轻轻地带上门。
蛋饼,蛋饼…
曲曼的眼皮再睁开,已带着挥不去的水汽,只一瞬便又清明了。
再见。刘君。
她在心里默念。
刘君终于买到了蛋饼,可惜不是她要的软蛋饼,还是脆的。
不过加了两个蛋,铺满了香菜,裹了油条。
“睡醒了吗?”他看一眼鼓鼓囊囊的床铺。
没反应。
睡得跟只小猪一样。
也是,昨晚太猛了,尝试了太多…
连他都差点招架不住,再加上刚才…
睡到现在…应该的…
刘君看着鼓鼓囊囊的被子,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满足,他反手捂着嘴偷笑。
轻手轻脚地把膝盖点在床上,拥过鼓鼓囊囊的被子,还没开口就发现触感不对。
被子撒开,是另一条被子。
他买的衣服不见了。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动过。
曲欢歌又不见了!
刘君只觉得脑子里嗡一声,像是一大群蜜蜂从他的耳朵冲进了大脑。
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
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支在地板上,止住一次又一次涌上来的呕吐感。
他不能倒下,他要找曲欢歌!
砰。
终于,他还是重重摔在地板上。
看着地板上一个个血色的手印…意识一点点抽离…
医院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还有白色的床单。
刘君睁开眼时,忽然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哪一年哪一月。
是他送曲欢歌进医院,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
哦不,他们长大了。
那是曲欢歌因为落水住院?
也不对…躺在床上的应该是曲欢歌,怎么会是他?
那就是他食物中毒…
“你好点了?”
不熟悉的声音。
他转过头去看,是张婷。
“我怎么了?曲欢歌呢?”他挣扎着坐起来。
“我正要说呢!约你聊的就是这个,你竟然放了我两次鸽子!你到底还要不要找她!竟然去酒店开房!你对得起曲欢歌么!”张婷气得脸都红了!
“你说什么?我昨晚就跟曲欢歌在一起。”刘君觉得头好疼。
“你跟曲欢歌在一起?那她人呢?”
“不知道,她要吃软蛋饼,我出去找,哪都没有。我只能买了煎饼回去,她就不见了。”他怅然若失。
像是说给张婷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软蛋饼?曲欢歌喜欢吃脆饼怎么会是软蛋饼!完了,你不会出现幻觉了吧!”张婷吓了一跳,这人从爱丁堡回来怎么变得神神叨叨的…
“脆蛋饼…你说她喜欢吃脆的…但她要我买软的…为什么?”刘君自言自语。
“我喜欢吃软的,但上江很少有人卖软蛋饼,你找一天都不一定能找到一家卖软蛋饼的!我说你是幻觉你还不信。”
“所以她是故意支开我。她才有足够的时候逃跑。”逃这个字忽然扎痛了他。
什么意思…她主动逃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