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又怎么样?等我帮你拍了照,你还不得乖乖听我的?”他止不住地邪笑。明明和曲灵均相似的眉眼,浑身上下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
一股说不上的小家子气,连做坏事都藏头缩尾的。
“你以为轮得到你威胁我?你不看看我脖子里戴的什么?”曲曼笑得坦荡。
果不其然,曲嘉树手指头抠进项圈和她皮肉的缝隙,有意地摩挲着转了几圈。
“就这?不是你和曲灵均的定情信物小狗圈么?当我不知道?你在脖子里套一个,他在手腕上套一个。一对狗男女!”曲嘉树朝边上的人伸手一勾,那人识相地掏出一把折腾的小刀。
曲嘉树接过明晃晃的刀贴着曲曼的脸滑到她的脖子。
“听说这玩意儿有电!你们玩得够疯啊!”说着,他手里的刀就要卡进项圈。
“可不止有电,还带定位。就你刚摸上项圈的功夫,曲灵均那儿就收到警报了。你说他现在会不会正在赶来收拾你的路上?”曲曼看曲嘉树故意做狠的眼珠子瑟缩一下,笑得更欢了。果然是没种的。稍微诈了诈就怂。
“你以为我信?这玩意不破坏根本不会报警!”
“那你说刚才来的路上…”话没说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曲嘉树强横地掏她口袋,曲灵均三个字像炸在他眼前一样醒目。
曲曼适时地添油加醋:“嗯…看来他比我想象地看得更紧。曲嘉树你不明白我为什么一直不跑吗?”
“跑?你舍得曲家的钱?”
“你以为我在乎?我不跑是因为跑不了!不如,你帮我砍了这狗链,如何?”曲曼的手抓上曲嘉树,握着他的指节一点点用力,控着去切割头颈里的项圈。
“你有病!我为什么要帮你!”曲嘉树拔出刀,扔到一旁。
“那你把我抓来做什么?”
“我没有抓你。我只是请你来喝酒…不要光盯着Curve。看看这家新开的光影如何?”曲嘉树一改凶戾的面目,勾搭上曲曼的肩。
“不过几家酒吧,一点破生意!我曲嘉树输得起!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伤了感情不是?”变脸比唱戏都快。
他搂着曲曼的肩走出去,包间里的事说不清。还是到热闹点的地方好。万一曲灵均真来了呢?
那就是条穿西装的疯狗,比他可狠多了。
几杯酒水下肚,他的眼睛就不规矩起来,浪起来就瞄几眼曲曼,再引她喝几口酒。
扫射的激光和电子乐中,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
“听说那人很有来头。”
“以前没见过啊!”
“你见过几个大佬了?”
“要我说,那妞不错!还是做大老板的有眼光。哪儿点的小姐?以前没见过那么正的!”
“轮得到你?”
“看那样子嫩的!还很清纯呢!跟学生妹似的!”
沙发里喝醉的女人半醒过来:“吵什么吵!吵我睡觉!”
“高姐,你这酒量不行啊!怎么几杯就倒了!不像你啊!”
“你们瞎吵什么?又看中什么女人了?”
“就说咱高姐耳朵灵!这不说的那妞么!看她嫩的!”
被叫做高姐的女人端着酒杯,错开人群看过去…就看长发披肩的女人被人搂着肩劝酒。
那女人躲了几躲,终究还是接过男人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重重落在桌上,断了腿,女人甩开男人的手就要走。
有人站起来,甩了她一耳光。
女人的表情看不清…但僵持片刻,那女人还是推开围着她的人,从人缝里挤了出来。
音乐停了…望着熟悉的脸,被唤做高姐的女人酒醒了大半。
曲欢歌?
竟然是曲欢歌?!
她出来卖?!
女人的眼里闪过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