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船，好耶！

三岁大的小乔尔还没这船桨大，有卡戎带着，象征性地划了几下，也算是划船了。

倪克斯宠溺地看着小家伙玩，冥河之险，连神明都不敢轻易尝试。

不过冥河的法则对祂无效。

整个冥界构成本就是厄瑞玻斯和塔耳塔洛斯的本体演化，作为同等存在。

冥界的一些法则可能会有点麻烦，唯独不会对黑夜本体的祂产生影响。

好好地过足了划船的瘾。

乔尔和卡戎也熟悉了，并且收获终生免费渡船的福利，听，河岸边的灵魂哭泣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全是羡慕的。

渡过苦恼河，踏足黑暗原野，白色的郁金香忧郁地摇摆，如这广阔空间里无处可去的游魂，他们未经历审判。

除了罪大恶极还有被神明责罚的灵魂，被打入深渊受尽地火炙烤之苦痛。

剩下的灵魂在原野飘荡。

等待着审判之神的归位，再被分配是前往梦想之乡还是苦痛之原。

乔尔站在河岸挥手：“再见！”

“期待下次再见！”

卡戎也挥挥手，他脸上带笑，哼着不知名的歌谣，掉头前往对岸履行神职。

免费……

他的理智回归，心里对钱财的贪婪也冒上心头，不过始终没有那个勇气和胆量。

望着河岸翘首以待的灵魂。

卡戎重重的冷哼：“敬我慈悲的黑夜、仁爱的女神，今天你们这些穷鬼可以获得免费渡河的殊荣，当然，给渡资的先上船。”

原本麻木的灵魂瞬间注入了光亮，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想要上船。

“啪！”

一个不幸的灵魂被卡戎打入河里，他苍老的面孔布满阴翳，见之不祥。

有了前车之鉴，后面得乖乖排队。

虽然还没轮到自己，到底心里有了期待。

免费渡河日的时限为一年，恰巧不久前已经过去，而灵魂在彼岸能够停留的时间，也只有一年，若是没能及时前往对岸。

轻则灵魂被蚕食或许留有灵智，重则被规则同化只剩残片或是彻底消弭。

只有死者才会对往生拥有执念。

他们时常痛恨自己在活着的时候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曾经拥有的，现在可望而不可即。

乔尔站在和他一般高的郁金香旁，踮起脚尖想要嗅闻花香。

“没有味道？”

祂维持着姿势，抬起小脸，大大的眼睛里一派的天真懵懂。

倪克斯将弟弟捞在怀里，不停地揉弄，直到乔尔推拒，祂才可惜地停下。

“冥界的白郁金香是规则化形，用来吸引亡魂，维持灵体不灭。”

“真要论味道的话……”

倪克斯望着满原野的亡灵：“小乔尔想要试一试灵魂的味道吗？”

“不要不要！”

乔尔赶紧摇头，生怕倪克斯姐姐真的要给祂抓几只亡灵尝尝味道。

太可怕了，浑身惨白寡淡的亡灵一看就不好吃，乔尔拒绝尝试。

“是吗？那算了。”

倪克斯一脸可惜，这副模样吓得乔尔主动拉着祂的手指头，立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