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听了会儿,沉思道:“你娘是不是修道之人?”
谢寒知低沉道:“从前是,自从嫁给我爹后,就不再修炼了。”
“你娘走火入魔,却只是经脉有些受损,”慕知脑中闪过一丝猜想,手拍在谢寒知肩上道:“想不想知道你哥哥真正的死因?”
颓然一笑,谢寒知慢慢起身,自嘲道:“还能是什么?因为我这个灾星,我害死了我哥哥,现在又连累纸娘,我就是一个灾星。”
“你先冷静一下,你哥哥的死并不是那么简单,”谢寒知打断道:“我很冷静,你走吧,我不能再害你。”
“有些人啊,一辈子就只有连累人的份,死了多好,纸娘还多个伴。”
谢寒知流着泪,别着眼,不去看慕知,慕知一掌打在谢寒知脸上道:
“别让我这个名字白取!”
见慕知气愤的神情,谢寒知伸开臂抱住慕知,慕知一动不动让他抱着,听他自言自语:“慕知,慕知,慕知。”
连叫三声,慕知伸手抚摸着谢寒知的背,谢寒知将脸埋在慕知颈窝里,泣不成声,慕知柔声道:
“明日再去找,休息一下吧。”
谢寒知放开慕知,镇定下来,认真道:“这与我哥哥的坟墓有何干系?”
慕知走到棺材前,看着纸娘的尸体道:
“你有没有发现,纸娘死后,尸体并未变硬?”
听后,谢寒知起身迈开步子来到慕知身旁,看纸娘的模样,依旧端庄,原来吐出的舌头竟然回到了嘴里,慕知了然道:“我并未动过手脚。”
“这是为何?”
“竟然比活着的时候,更美,更有气色。”
说着就要上手查看,“与梅红有关?”
“迷情鬼,情泪可长生,断爱恨,对死人也管用吗?”
语中带有希望,慕知摇头道:
“不,只是有其他东西在她身体里。”
“会是什么,”谢寒知的话还未说完,慕知在空中画了个符咒,符咒印在棺材上,棺材震动,慕知拉开谢寒知,瞬间,大厅的门被风关得严实,谢寒知与慕知周围出现如云一般的风。
谢寒知使劲稳住,慕知淡定拉住谢寒知的手臂,谢寒知脚上的浮力没了,稳稳地落在地上,谢寒知见慕知淡然模样,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风卷起她发梢,添加了几分气势。
“我让你出来,并非要杀你,我只是要知道真相,若要打,不是我的对手。”
慕知认真道。
棺材里的人忽然直起身来,谢寒知担忧叫了声“纸娘。”
那“纸娘”却开口说起话来,却是个男子的声音,“扰纸娘安息,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让。”
“纸娘”眼中发黄,开始流着黄水,黄水流入慕知打在棺材的符咒上,“纸娘”嘴上长了四颗金牙,牙齿越来越尖,指甲也越长越长,对着慕知大声吼道:“你这样会毁了纸娘的身体!”
“解释原委就行,你要怎么护纸娘,我管不着。”
慕知一个眼神,“纸娘”眼睛恢复清朗,纸娘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谢寒知眼睛定定地盯着纸娘,仿佛移开一会儿,纸娘就会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