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知拉长衣袖,用手给慕知擦泪,慕知也笑着给他擦干泪,“你是为何而哭?我记得你说你是哥哥骗你来的。”
这时谢寒知断断续续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哥骗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我哥告诉我,只要我一个人敢在这里待一天,我就会被人仰慕,被人倾慕。”
“那你哥没骗你,现在你就有被仰慕的人了,我决定了,我就叫慕知了,仰慕谢寒知,也倾慕谢寒知。”
在慕知说出这句话后,谢寒知开心的围着慕知跑了几圈,“真的吗?慕知,慕知,慕知。”
连叫三声,慕知都答应着:“在这,在这,在这呢。”
“那我要永远念着你,以后要叫念山。”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谢寒知的家门口。
房上挂了白绸,谢寒知与慕知加快脚步,走进院门,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奠字,家里人都穿着孝衣,谢寒知飞奔向大堂,冲进去,要打开大堂放着的棺材。
一个身穿孝衣的小孩挡在谢寒知面前,晶莹泪珠在眼眶内打转,眼角红肿,谢寒知心中有一股气流,游窜在他的胸膛,稳住情绪,问道:“小白,发生何事了?”
“小叔!”
小孩听见谢寒知询问的声音,隐忍瞬间迸发,眼泪也成股流出,打着哭腔道:“我阿娘死了。”
慕知也诧异了,这梅红吞噬的生魂还在葫芦里,纸娘怎得就死了?
慕知用灵力试探,也走到那小孩的身边,轻柔道:“她是躺在那里吗?”
“嗯!”
得到答复,谢寒知颓然弯下腰,看见他的母亲,步履不稳,深吸一口气,蹲下询问一直在烧纸母亲道:“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后不久。”
“她死了,我们都安心了。”
“你还紧张她,还有那个小贱货,不许哭!”
面向谢小白的话,越加刺耳,宛如冰刀,谢小白抖动着身体,努力不让她自己哭出泪来,越是这样,越是控制不住,见她憋得脸红,杜若忽又软了些道:“算了,也只有这一天了,小心着点。”
“娘!”
“我说过,我会救她的。”
“救不回来了,死了,就是死了,加生大师都亲眼来瞧过,她死了。”说着,手上烧纸钱的动作停下,等着火盆中未烧尽的火焰继续燃烧,手上的佛珠持续转动着,像是在认真为亡人超度。
眼见母亲固执,说再多,都无用,谢寒知上前就要推开棺材。堂前杜若见到儿子要打开棺材,杜若大喝一声:“你敢!”
“你今日若敢开棺,我就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