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英听后没说话,依旧一脸警惕地盯着四周,掩门朝里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异常,才稍微放心。
一旁的崔虎不以为然,嘴里咕哝着:
“切,假正经!不过就是个走后门的草包。”
将门关严实的蓝英,一回头,甩了崔虎一记冰冷的眼神。接过眼神,崔虎一脸得意,堆叠的黄肉在他脸上颤抖,抖出他满脸肥虫排排蠕动。
见蓝英不说,崔虎说得更来劲:
“一个女人,也来参加什么招亲,这年头,真是娘们儿只管撒野,男儿来挡羞啊!”
说着,崔虎爪子拍在蓝英肩膀上,崔虎施恩道:
“诶,我知道你是什么?不过就是……”
崔虎靠近蓝英耳边道:
“朱大小姐养的娇美人儿,没事用来磨一磨……”
“咣!”
崔虎话还没完,脸上就多了一记掌印,还未来得及震惊,蓝英这个草包居然敢打他,他头上的葫芦被蓝英扯住。
看见这蛤蟆一样的男人,蓝英连讲话都觉难受,翻身一跃,跳到崔虎肩膀上,崔虎身体没站稳,摔倒在地,蓝英另一只手撑地,就是不肯放弃抓崔虎头顶的头发,崔虎头皮生疼,感觉头皮已经撕裂了。
崔虎一边叫,一边甩动他的白旗,赫赫然,黑字崔落在他左侧:
“臭婆娘,你使诈,有本事你下来,让你见识见识……”
话又没说完,蓝英拿着浮尘在他脸上戳,她看不惯崔虎的那双眼睛,也看不惯他上下开合的嘴,感觉他一张嘴,那里就会喷出猪粪。
崔虎意识到这女人是动真格儿的,脸上狠劲也来了,摸到白旗,念了几个咒语,蓝英身体立即动弹不得,崔虎见女人动作停下,麻溜站起身,俯身看着跪坐在地上的蓝英。
白色的浮尘,被崔虎抢过去,崔虎稳住身形,除去刚才的窘迫,将身体抖了抖,向前走一大步,将白旗插在后脖子处,双手叉腰,坏笑道:
“你个臭婆娘,你嚣张啊!”
“怎么不嚣张了?”
崔虎也连打蓝英几耳光,蓝英恶狠狠地瞪着崔虎,崔虎被她的眼神瞪得发怵,又是一巴掌,将蓝英打倒在地,崔虎还不得劲儿,又要上前,准备用旗端尖锐处,直接刺向蓝英的眼珠,“今日就算是朱大小姐亲自来,我也要宰了你。”
一记飞刀甩过来,直接将崔虎的白旗打飞,崔虎身体也被震开,蓝英依旧不动,崔虎没好脾气地看向飞刀飞来的方向,看清来人,又换了副表情,连忙躬身道:
“赵公子,您这是?”
飞刀插在柱子里,柱子表面出现裂纹,崔虎庆幸刀子没舞到他身上,不然他的命休矣。
一个精瘦男子,穿着宽大的衣物,项上戴着绿色的玉环链,胡子只有一撇,他一手摸着胸前的玉环,一手摩挲着手上细小的飞刀,崔虎心惊不敢动,面对这个人,“一撇胡子易镇明。”
崔虎对易镇明有耳闻,因为不满镇上的人爱吃狗肉,便修行诡异之术,用一把割草刀,结束全镇人的命,被赵秀的母亲南阳华收服。实际年龄已经两百一十一岁了。
而易镇明身旁那个模样普通,长着一双丹凤眼,眉宇祥和之人,便是赵秀,赵秀厉害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手下的人,光是一个易镇明,还有一个谢寒知,他的父亲是平安城羊昙公,母亲又是修仙第二大分支的延山脉前宫主。
哈着腰,崔虎使劲把小刀拔出,小碎步快速到两人跟前,谦逊地看了一眼赵秀,赵秀点头示意后,他才哆嗦着手,将小刀递给易镇明。
易镇明则没有看他,接过崔虎手里的小刀,在袖子上擦了擦,赵秀只是道:“蓝英姑娘是朱小姐亲自请来的人,崔公子何必对一个姑娘为难呢?”
这也是在提醒崔虎,别打上头,忘记了朱辰砂这个人。
崔虎刚才一着急,给忘了,蓝英是朱小姐请来的人,想来昨日朱小姐对蓝英没有好脸色,今日就玩笑了几句,可蓝英这臭娘们儿不知好歹,还打起他来了,一时火上心头,就对她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