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赵听雨颇为紧张地看了他一眼,谢忻燃摆摆手,脸咳得通红,正好盖过原本可疑的小片潮红。
他缓了一会,有些迟疑地抬头问:
“那只狗......谁跟你说的叫糖果?”
赵听雨看他有了往下聊的兴致,颇为开心地分享道:
“是谢云澄啊,那天我牵着小狗进医院,远远地就听见小澄喊糖果。”
“......”
谢忻燃沉默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傻狗当时喊的应该是堂哥,只不过离得太远,被赵听雨给听错了。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手舞足蹈的赵听雨,终究还是妥协了。
罢了,糖果就糖果吧,起码在她这能留个名字。
————
又是照例上班的一天,赵听雨趴在吧台桌面上整理资料,突然被一阵焦急的声音吸引。
“医生,你快救救它。”
抬头看去,是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女孩,她怀抱着一只有些虚弱的边牧,跑到赵听雨跟前,身后跟着两个成年男女,看样子应该是女孩的父母。
边牧不大,也就两个月左右的样子,赵听雨带上手套,从女孩手里接过来,一边初步检查,一边询问症状。
“小南刚来我家半个月,一开始还好好的,这几天突然就精神不振,半夜里还会惊厥,时常呼吸急促,也不爱吃东西......”
小女孩摸着边牧的脑袋安抚,声音里带了些哽咽,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跟赵听雨仔细描述宠物的异样。
赵听雨将电子体温计塞到边牧的大腿根部,耐心等待两三分钟,在此期间,她依次观察了小狗的眼睛、鼻子和脚掌。
出于职业敏感度,赵听雨在听女孩描述症状的时候,心下就有了隐隐的猜测。
会不会是犬瘟?
目前来看,小边牧的眼边已经有了水状分泌物,呼吸急促很有可能是因为被鼻涕堵塞。
“狗狗这几天有没有出现呕吐、拉肚子甚至便血的情况?”
听到这个问题,小女孩迟疑了片刻,接着扭头看向身后的家长。
身材不算高大的男人站出来,挠了挠头,不确定地说道:
“应该没有吧,这几天早上带它出门遛弯,排便什么的都挺正常的。”
“早上?”
赵听雨的眉头跳了跳,打量着男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厚棉服。
鹭城现在最低气温已经逼近零下,这家人大早上起来自己穿的暖暖和和的,拉着不到三个月的崽子遛弯?
“疫苗都打过了没有?犬N联和狂犬疫苗。”
赵听雨从药品箱里翻了包犬瘟试纸,一边询问着疫苗情况,一般来说,打过疫苗的狗狗得犬瘟的概率会低很多。
男人沉思了一会,挠头嗫嚅道:
“医生,我们这狗是孩子夜市套圈套回来的,也不知道接没接种过疫苗。”
赵听雨点点头,将体温计抽出来,39.8,这测的还不是肛温。
她皱眉撕开试纸袋子,用棉棒轻轻沾取小狗眼角的分泌物,放入稀释液瓶内充分晃匀,接着滴到测试纸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