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波涛汹涌,面上却丝毫不显,还把刚才岔远了的话给拉了回来,“若你说的不顾忌他人只是这般,我想让你不顾忌我想法,一辈子。”
钟梨想说些什么,楚缺却没给机会。
“放心,若有不愿,我肯定会直接说出来,不说,就是甘之如饴、乐享其成。”
“就会哄人!”哪怕明知是哄人,竟也觉得很有道理,钟梨只觉一下豁然开朗,再无之前的阴霾。
“不是哄,是真的。人心换人心,柠柠想必也差不多同样想法,若真不愿,言语或行为多多少少都会表现出来一些。没有任何表现,分明就是愿意的意思,不然光生你气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对你各种贴心。”
提到钟柠,钟梨想了又想,终是问道,“假如,假如钱行真的不适合柠柠,或者成亲后他对柠柠不好,让柠柠受了很多委屈,我发现后去帮柠柠出气,但柠柠逆来顺受、息事宁人的性子又让我气的不行,若是这般,我还能怎么帮柠柠?”
楚缺并没回答,而是问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假设,还假设得这么具体?”
“只是假设,又不是真的,这般情况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对钟柠,钟梨一肚子的不放心。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无数个日夜,却始终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这一世,哪怕搅散了柠柠和严玖的婚事,哪怕钱行的品行大抵能信得过,对上一世的事情她也依旧心有余悸。
总担心,钱行会变成下一个严玖,一切重演。
“我对钱行还算了解,除了抠,倒也没什么其他方面的毛病。若真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你有没有想过一句话——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是说,柠柠若是选择息事宁人、不愿我去帮她出气、坚决不和离,是因为她自己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