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楚玉扫了一眼大家闺秀教养出身的程氏,便继续说道:“是啊,所以有个事,我不知道当不当告诉给嫂嫂您?”
“什么事?不妨,你说。”
张氏听了有些紧张,多半是她那新夫的事,又想了想,道:“听说他曾是你夫家的堂兄,可惜,跟你们一家断绝了关系?
有什么,咱们邻村的,你千万要告诉嫂子我!”
见这嫂子豪爽,属于不藏不掖的个性。那正如卫楚玉的意,她踌躇又为难地说:“这个,哎……今日,见了嫂嫂颇觉有缘,再加上您是个实诚人,我便说吧。
听家中人说,这南知瀚从小,他娘惯着他,他就不学好,早早地就和府中丫鬟私会,三天两头地逛青楼,对那儿的姐儿们了如指掌。”
“我本来不该说的,他还未长成身子就这般放浪形骸,只怕,难以让嫂子您有孕,这种事,您也可以多多问询大夫。
所以我劝嫂子您,多做打算!’
卫楚玉这么说,自然是有谱的事,南知瀚也确实是这般,而且,她曾问南知瀚玩弄过那么多个女人,有没有怀孕的?
程氏和南芝泽都说未听闻过,说吴氏那么喜欢宠溺儿子的人,有这种事也瞒不住,再加上真有的话接回府里养着就是。
所以,卫楚玉正常怀疑,南知瀚是否还有生育能力?要是他害了没孩子的张氏,还颐指气使,简直是丧尽天良!
“什么!”
知道南知瀚不堪用,可能不会让自己再有孩子,张氏如闻噩耗,如遭雷劈。
她虎躯一震,瞬间就变了表情,松开卫楚玉,手握成拳如炸毛的狮子,完全没了刚才嫂嫂来嫂嫂去的亲切劲儿。
“我说呢,难怪他那上炕就不行呢!根本不敌我那死去的老头儿!”
另三人:“……”
我们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呀,还真是这样?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冯娘子捂唇,一听说张寡妇新嫁的男人不行,难掩惊讶。
“家里做这做那都是嫂子你一个人忙活,已经够辛苦,他不体恤你不说,还嫌弃你,他凭什么啊!”卫楚玉义愤填膺,替张氏不值。
不说还好,一说张氏更气了。
她一气就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我本来还想,他实在不好,我去父留子,或者看着孩子的面上,留他一留,哪晓得南知瀚这么不行,还敢再在家里数落我?!!”
“这个赔钱货,还嫌弃老娘,我张藤藤还当他个宝,去他娘的,结果也是一个被挤干了的货!
不满你说,当时嫂子我觉得自己比他年长,成亲时还给了他十几娘银子,结果他揣到手,就嫌弃老娘!
看,老娘这就回去收拾他!”
十几两?南知瀚值吗?
这时,就连程氏和冯老娘都觉得张氏很吃亏,找个男人毛线用!
“张嫂子,别生气,虽然是人站在你这个位置,都会暴跳如雷!您,喝喝茶,消消气。”
见到张氏暴戾的性格,化身正义使者的绿茶卫楚玉,把一边凉着没动过的茶,给张氏递去,实际再加一把火:“这男人不打,三天上房揭瓦!
嫂子,你可要为自己争口气,也要为我们女人争回些面子啊!”
这些话果然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