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会儿才报给我们,怎么抓?”
“一个昼夜,那些逃犯还能留在我们翼县?”
“对边儿还是另一个县的,你们也把他们请来啊……”
翼县县丞似脸色不爽,言语之间满含指责。
流放官差很是无语,白天才请那边的人来,这会儿又让请,合着你们玩我们是吧??
“人跑几头还不好说,那边县的不请,你们抓的到什么人?”
“再请啊。”
流放官差被他们说得理屈。
这些翼县的官爷们也是气,大晚上的竟给他们找事,在热炕头上搂着妻子或者小妾不好吗?非得他们出来喂蚊子。
丁白不服他们这地方小小官员,高傲指点的样子,上前一步,解释也算反驳道:“不是我们有意耽误,我们也是中了毒。”
“你们专管流放犯的,还能让犯人给毒着?”
县丞嘴中上翘,两边嘴角狠狠下撇,明明白白的表达着,真是瞧不上你们这伙人做事。
还京官呢。
门缝瞧人,可把人看扁了。
容波一众官差,被鄙视的脸色发白,额头青筋隐现,又气,又恨不得找地缝钻。
这些流放官差无法无天惯了,怎么能忍受他人极尽的蔑视?
丁白大为恼怒的咬牙,撸着袖子就冲上去:“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官,竟然也敢对我们……”
容波手快将他拉住,把人抵在身后,强忍拱手道:“还望你们能协助我们。”
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他们也不是龙。
卫楚玉看着容波隐忍强压的面色,心情愈发上扬,想你容波也有今天,你可是容大魔头,怎么会伏低求人?
这可不好看啊。
这县丞被丁白说的脸色冷了下来,可不是容波说了一句就能消解了的,他没来时那般着急,轻轻地挥了挥手,下头人举着火把四处搜寻。
一个时辰后,下边人都一一回来说,没见到任何逃犯踪影。
“可疑行迹也断掉,我们无法下查。”
还真是徒劳无功,县丞最讨厌这档子的事,缓缓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告诉容波等人。
“我们只能回去拟定法子,这种事,怕只有报吴太守,你们最好自己再找找,不然就且等等。”
说完,也不等着容波回他,顾自带着一队人收工了。
“你说他们回去会尽力吗?”另一边直盯着看的吃瓜小卫,问南芝赫。
“我看他们这会儿也没怎么样。”
“要是恪守职责,这一晚都要寻遍附近的山。”男人嗓音沉稳中透着戏谑。
两人四目相对,皆一笑。
清风拂过卫楚玉浅细落下的发丝,她笑颜不羁,亭亭玉立,狡黠的眸子宛如盛满星光。
“若是我们能在这里找到,还要他们干嘛?”流放官差也直抱怨。
偏偏事由他们起,也拿那些县官老爷没法,就是那态度也忒气人了。
哼,态度?
卫楚玉挑眉,斜睨他们,说的好像你们以前有好态度似的,谁不二万八万的拽上天,拿犯人往死里踩?
这一路,数数都被你们折磨死的好些个。
该呀。
南家四房这边,南四爷没再感觉身子沉僵了,他走走跳跳,举手抬足,都不碍事,几乎是好利索了,可把四房夫人高兴坏。
两夫妻这一喜,好像又回到了亲密无间。
不过卫楚玉却不看好,不知这古代有没有女性觉醒这回事,不然南四娘注定往后是个悲剧。
南瑜芳自从容波中毒后神情不定,就不敢往他身边凑,和女儿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同那些犯人一起缩边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