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碗,拿什么碗?
只怕是羊入虎口!
“差爷,我去拿吧。”
南芝泽动身从地上起来,却被丁白一把按下,他疾言厉色道:“让你去了吗?”
这么一听像是更不妙。
“要不咱那碗……就送给差爷?”程氏挤出笑容,她心里惴惴不安的很。
“怎么,你们这是嫌弃头儿用过你们的碗?”丁白凶神恶狠道。
一句话不顺耳,他腰间一扯,就要摘鞭子。
摘了片刻,鞭子取不动,丁白低头一看,鞭尾竟被人擒住,一见是南芝赫,用他两指钳的稳稳。
好啊,他正要找机会收拾这南芝赫呢,竟又感到鞭子轻易拉扯不出。
“我去吧。”盘坐的卫楚玉站起,拍了拍背后的灰。
“楚玉!”南芝赫叫她。
“放心,我没事的,你们看着婆母和雪儿,让他们好好吃饭。”
卫楚玉走了出来。
这意思太明白不过,婆母和雪儿需要他们,现在不能硬来。
丁白瞧她这般,想这还像些样,眼睛怒瞪向南芝赫。
南芝赫略一沉吟,松了手,他来到卫楚玉身边。
“楚玉,拿住。”
“差爷,不急一时吧。”
南芝赫骨节分明的大掌轻握,交了东西在卫楚玉手心中。
卫楚玉感觉手里沉沉的,一看,是一大把铜钱。
在卫楚玉显现狐疑之色前,南芝赫却先一步在她耳旁,低声说了一句。
卫楚玉听入耳,脸上划过了一丝笑,心想:“夫君”还挺有法子。
丁白却在看到卫楚玉手中都不够掂量的铜钱时,嗤笑。
还想着打点怎么滴?这过去的镇平郡王,莫不是脑袋跟着身子一起坏掉了吧?
卫楚玉随着丁白离开,犯人们都好奇的看到她被带到容波身边,这可是前郡王妃啊,不会容波要对她做什么吧?
眼前的容波向后倾着身子,恣意坐在大石上,两脚闲适着地,在她出现时眼睛现出玩味。
在他脚下,放着他们的木碗,碗里已然空空的了。
容波缓缓正坐起,眼里颇有兴味:“卫楚玉,你来了?”
好像她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过来,到这里坐。”容波仰笑看她,漫不经心地拍拍自己的大腿。
这是要让她坐他腿上去?
卫楚玉:“……”
烂黄瓜真会想,就是他碰的碗她都觉得嫌恶,卫楚玉决定了,这木碗以后就赏给沈翠花,让他们间接亲吻培育感情。
卫楚玉暼了一眼容波脚下的碗,又看了看这大爷,轻轻掀起眼皮说:“差爷,你腿上又不长碗。”
听到周围的官差一阵发笑。
容波上身前倾,看她更近,嘴边笑意带着压迫感:“我让你坐,不可以吗?”
“是呀,小娘子,我们差头怀里舒服,你且试一试啊。”
“哈哈哈……”
“……”
众官差戏谑地放声大乐,卫楚玉看着他们就像站山头一样,散在周围,就盯着她和容波。
可比容波平时玩女人时观摩的官差,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