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正经的逛过古代的繁闹街市,这玉安镇可是个重镇呢。
于是卫楚玉脑里计划着,若无其事地回到简陋的大通铺。
南芝泽趁暗,刚刚给南芝赫擦洗完。
卫楚玉看到南芝赫身上的伤口,这几日倒是没时不时渗血流脓了,慢慢的在结痂了,南芝赫也没再出现发烧昏迷的状况。
可惜狱里的人狠,南芝泽伤到了了筋骨,要好也不是那么容易。
她叹了口气,她看向此时靠在窗户边的程氏,正安静的缝制鞋底,南芝雪则陪着她。
这些天徒步不仅废脚,也是废鞋,说是缝制,也不过把磨的快没有底子的鞋,拆了补新鞋上增厚保护。
可是等到下雨,他们就没有替换的鞋子了。
不止是他们,多的是鞋子坏掉,甚至穿草鞋或光脚的,也有的衣裳破损的,头发散乱,蓬头垢面,也是该添些必须的东西了。
晚饭是她和别人在后厨合买的肉,用酱油做成炒肉丝,点客栈的大桶米饭弄成盖浇饭给每人吃,再配上干果,算是饱腹。
因为没作料,不,是他们住的低廉客栈作料少,明面上卫楚玉一直以来都是做的甜食或饼子,就是她偶尔能从空间里偷吃,在外也是腻味了。
她偷偷的留了饭,再加入空间保鲜状态还是热的米饭,混了碎菜,捏成扎实的饭团,找到沈翠花。
沈翠花这些天被卫楚玉投喂的挺好,就是老担心。
“楚玉啊,这蛊虫平时真的不会伤害我的身体,钻我的肉?”
“我是不是要隔段时间服些压制的药啊?”
沈翠花惜命惜的过度反应。
卫楚玉再次强调:“倒是不用。”
“真的哈?”沈翠花轻拍自己的大肚子,“好像这些天我是没感觉什么不舒服。”
嗯?卫楚玉眼皮撑开。
她张开五指,放在沈翠花肚子前,欠欠的说:“是不是觉得你感受不到,那就让你感受一下?”
“不、不,不要。”沈翠花忙摇头,担惊的很,她可不喜欢虫子在自己肚子里捣乱。
卫楚玉虚了虚眼,就怕久而久之沈翠花淡化,健忘了蛊毒,以为它啥作用不起,以致懒怠,不服,歪心思冒头。
她要的就是沈翠花随时处于受怕惊觉中。
卫楚玉让她的大头靠过来,细细说事。
沈翠花眼神一亮一亮的,她不知道卫楚玉要干嘛,但自己铁定能得好吃的……
次日天不见亮,官差破天荒的没有赶着众人上路,而是通知到各屋,想要叫官差代买什么的,去交钱银登记。
这下,一直以来压抑的犯人们,少有的高兴起来,他们有的缺衣少鞋,有的生疮害病,有的没菜没锅,还有的要换锅。
南家大房这里,众人商量后,由南芝泽将官差借来的纸笔,写下,同时按官差的要求交付银两。
“差爷,这是我们的。”
官差两手直接接过银两,没有拒绝,甚至都没说什么。
卫楚玉看着,手指轻弹下巴,南瑜芳不是让容波别允许下头人,接受南家人的吗?
难道是因为,既然是赚钱的买卖,就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她不经意瞄过,在一旁凳子上闲坐的南瑜芳,只见她不焦急也不阻拦,反而有些饶有兴味的看着。
旁支的南家人也是条条梳理,他们做饭是用的陶锅,如今能买了,自然要买不易摔坏的铜铁锅,许多生活用的物什也少不了,药更是不能少。
最后是四房老爷和夫人一起报给的官差。
“官爷,您收好。”
“就辛苦官爷你们了。”
“知道就好。”
当然,东西不是白带,要收抽厚厚的跑路费,可如果不买,人们只会没东西憋的更寸步难行。
卫楚玉在周围人散去时,并没有立即离开。
而是回头看到,在南家人都离开后,南瑜芳走到到那登记的官差身边,指头按在纸面上,说:“让我看看南家人买的什么。”
官差也没阻拦。
南瑜芳手指从纸上滑过:“要买这么多?”
之后,她什么也没说,而是看着采买单,微垂的脸上划过愉悦的笑意。
卫楚玉蹙了蹙眉,不对,这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