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听边吃的卫楚玉,将最后一口包子皮咬下,曲指轻轻试嘴,然后拍拍手说:“那还不得你们这些亲子女的做榜样?”
“我可是看见了,刚才孙姨娘背着老夫人腿脚都打颤,也没见姑姑您上前扶一扶,哦,是连姑姑您人影都没见到。”
“当真是好孝心。”
卫楚玉讥讽道。
南瑜芳顿时恼羞成怒,手握成拳:“卫楚玉,你!”
她先是发虚地解释:“我、我那是腿疼。”
而后一下来了理,尖着嗓子高声道:“还有卫楚玉,你要搞清楚,我们是因什么才沦落如此的?”
卫楚玉状似一脸迷糊:“啊,南姑姑,
要是您不在郡王府里待着,吃用着郡王的俸禄,要下人紧着伺候,不拿郡王府当别家,在郡王府里过的比苏家还滋润,我想……别人也不会误会了去。”
再一脸好心为她道:“要不,你找算上你的人去呗?”
昨几日在牢里,她早在程氏那里摸清了这南姑姑的底。
程氏和南芝泽闻言,差点儿就从神情里泄露出笑意。
真会说话,简直是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
这该死的卫楚玉,小贱蹄子!南瑜芳气的心里抓狂,差点儿咬碎后槽牙。
这是要把她贴身侍奉老夫人的大孝义盖的一文不值。
“哼,卫楚玉,你只不过是一个刚入府的新人,我为阿母做的,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磨灭的!”
“瞧姑姑,生什么气啊?我又没说你赖在郡王府白吃白喝,未免人说闲专找老夫人亲近。”
南瑜芳和苏妍宁:“!!!”
你这就是在明指好不好!
卫楚玉可谓态度好极了,她话锋一转道:“不过姑姑你这话,却也没对。”
“您这不是在指摘老夫人宠爱的三房四房,不作为,不孝顺,生养儿子还不如生养女儿吗?”
南瑜芳气得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一阵哈哈哈,先一步放声出来。
笑的不是大房的人,而是一个邻近的犯人,他是实在忍不住了。
他这一笑还笑声收不住,把正要气愤上头的南瑜芳两母女,尴尬了个死。
那人缓了一会儿才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继续说,继续说啊。”
南姑姑和苏妍宁再次感觉被一箭穿心。
那人的表现,正是程氏和南芝泽现在心里的应景。
好解气有没有?
他们大房当好人,还当差了?
两人还想说,更过分的卫楚玉你还不知道。
南瑜芳在郡王府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事没事儿就让苏妍宁往南芝赫身边凑,献殷勤,还想来个亲上加亲,富贵永留。
算盘打的响的,他们王府外夜晚打更的都知道了。
还好南芝赫威势,又在外带兵鲜少回府。
不过卫楚玉嫁来,也不好叫她知道多想,怕额外生出是非。
再聊下去,南瑜芳觉得自己要被气得吐鲜血,重要的是那话还真不能传到三四房耳朵里去。
南瑜芳回卫楚玉一句你说的都是胡说八道,还跺了跺脚,却是拉着女儿灰溜溜离开。
卫楚玉眸光清冷冷的目送两人背影。
她知道以南瑜芳的泼蛮,肯定会以明明是在郡王府讨了便宜,却换为功劳和委屈的乖,来白拿好处。
现在他们大房得了苏家东西,这南瑜芳更不会罢休。
卫楚玉索性首先发难。
与其没完没了,不如先摆在明面儿说出来。
也是在告诉南瑜芳,想糊弄她,想都不要想。
她卫楚玉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