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犯人迟疑了一下。
卫楚玉从鼻腔发出一声上扬的“嗯”字。
技不如人,形势所迫,女犯不得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鞋面。
那脚背一翻,鞋底冲着她,意思这儿也不能少。
那还是踩过老鼠屎和脏污的鞋底呢!
女犯内心抗拒,试着抬头,卫楚玉手中变出指虎,伺候一下。
靠,真她娘的折磨人!
感觉眼冒星子的女犯沈翠花屈从了。
卫楚玉这才摆手,让她死远点。
对这种恶人,不必给她好脸。
否则不会消停。
不然受折磨的就是她了。
塑料垫在屁股下,卫楚玉盘腿而坐,另一人缩到墙角边,安静如鸡。
此时的卫楚玉,才是真正冷静下来思考,未来如何打算?
两天后南家就会被判流放,她之所以目前留下,是因不可能前脚刚顺了南芝赫的财物,后脚就对他的家人不管不顾。
可要说陪着南芝赫一家子流放,她也不甘,除非……
卫楚玉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声色不显,直等到傍晚狱卒送饭菜。
她首先抢过两人份的饭菜,一份掺沙的粗米咸菜,另一份白饭白馒头还有油滋大鹅腿。
两份区别太大,且狱卒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那不靠前的狱友,卫楚玉想丰富的那份儿铁定是当做奖励给沈翠花的。
卫楚玉故意哎呦哎呦的唤我好疼啊,等狱卒又给其他牢房送饭时,一把拍开女犯伸来的脏腻肥手,骂道:“吃什么吃!”
将暗自混了安眠药寒碜的那份,给了沈翠花,自己则享用那份好的。
女犯瞪大了眼,可再不甘,也只能撇了撇嘴,谁叫这柔弱外表下的女人,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恶魔呢!
比她还要恶霸,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接下这折磨人的差事,谁折磨谁啊?
夜里,卫楚玉听到某人鼾声如雷,唇角一勾头发利落扎起,换上深色衣,脱下的衣裳塞出个面墙的人形。
再给自己面色涂妆改样,拿上面巾。
她正愁原来那个牢房眼目众多,不好开展呢。
谁想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舅舅,谢谢了,这就去你府里取财,再为你的顶头上司添堵。
卫楚玉:爱憎就是这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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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间乌云蔽月,正是搞事情的好时机。
卫楚玉从大理寺卿摸出来,拐到黑巷里,头一个去了舅舅薛维的府上。
作为精衣卫头头的薛维,府院大不说,花草石木的造景甚是精致,简直给卫楚玉藏身创造了上佳条件。
她避开那些值守的府兵,在黑影掩映的建筑之中,感应辨认到府库所在。
奇怪的是,除了粮库外,那些个库房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加起来也就几箱白银可看。
一粒粮食不留的卫楚玉,疑惑的明眸闪闪中,收走了那些家用正常开销的纹银。
和印象里有些出入,难道是原主的记忆有误,这薛家舅舅还真是一个大好人?
府邸快要游尽。
就在卫楚玉以为只会是这样时,却在一处池塘边感受到地下有大量金器。
着实透着古怪。
两三下的功夫摸索进去,好家伙,一大间屋子里全堆的是可爱喜人的黄金白银!
舅舅藏的挺隐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