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也杀了几个乱七八糟的人,然后拉着他一起逃亡。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心情好时就当没听见,可他心情不好时,杀几个人就不一定了。
他并不觉得她给他惹了祸。
她不知道,她乖起来时,看起来柔柔弱弱,漂亮至极,倒真像一只被人娇养的猫儿。
于是作为回报,他也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实在是有趣极了。
一会儿病了,一会儿冷了,一会儿又热了,连吃点东西都娇气得不行,吃饼子嫌硬只肯吃一点点,他一会儿要给她找大夫,一会儿又要买衣服,还得去安排她能吃的进去的食物,免得她自己把自己给饿死。
一岁起的记忆,他都能记得无比清晰,何况那个女人头也不回将他一个人扔在旷野里的画面,他毕生难忘!
他想着,就这样也好,谢渊来不来都行,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日后他要把她带在身边。
她却为他说了很多条,像是不满别人那么说似的。
手感也极佳,那只手握在手里,像是没有骨头,柔软滑腻,总有几次接触让他竟想将那只手一直握在手里。
他哪怕是真养一只野猫,也该知道亲人点了吧。
而她居然还那么不听话!
苏幼月敢背叛他。
接下来一路上,她在他面前都极为乖顺,终于让他省了不少心。
没想到,都这样了,她还学不会听话,居然半夜偷偷逃走。
女人就是麻烦。
他把她带回了猎狼族。
他想了无数次要怎么杀了那个女人。
可没想到。
她答应不离开他的。
不过这些话现在不能让她知道,不然她恃宠而骄反而耍起脾气来了怎么办。
于是他毫不犹豫就杀了他。
怕吵着她睡觉,他还特意让那些人死前全部没有发出声音。
他要她死!
夜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又想到,只要她自己愿意回到他身边来,那道歉也是可以免了的。
太可笑了。
于是他只是跟在她身后看笑话。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离开他!
偏偏拓拔努恒撞在他的枪口上,还说出了当年阿母被设计落单死亡的真相。
其实那些话他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初时他还杀了那些说的人,到后来,他都懒得杀了。
死了个人而已。
要是她再敢跑,他就折断她的腿,或者是杀了她,让她除了他身边,哪里都去不了。
他开始后悔带着这么一个麻烦上路。
她不知道,她刚刚逃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谢渊一来,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在他这,连草芥都不如。
这辈子,他拓跋枭还没这么伺候过谁。
他恨不得这一口深可入骨,让她与自己感同身受,刻骨铭心,永世难忘,可重重咬下去之后,他的犬齿又舍不得了,及时松了口。
不然以他从前用牙齿撕碎猎物的经验,这一口下去,重可断骨。
所以那群沙匪敢调戏他,他拖着伤也要将他们全部杀死!
他养的那只不听话的猫儿看见他受伤了,居然要帮他包扎,还说不想让他死。
一整晚,他脑子里全都是她。
一如她从他身边离开后的很多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