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京闭着眼睛,嘴巴一动一动的。
“我去哪儿给你找床啊?”
顾淮龄说:“去楼下开间房吧。”
“行。”许岁宴不放心她一个人,“顾淮龄,你帮我看着下她吧。”
“好。”顾淮龄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顾淮龄看向趴在吧台上睡觉的周宛京,心想难道这就是淮幺说得那个江望喜欢的女生?
他还以为江望会找一个和他一样学花滑的人呢。
还真挺出人意料的。
不得不说江望的眼光也还是挺好的。
许岁宴办事办得很快,三两下就登记好了,她拿着房卡回到吧台这儿。
“京京,醒醒。”许岁宴拍了下她的肩膀。
“唔……好困……”周宛京慢悠悠地直起腰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旁边累得要死的许岁宴。
“我给你办了房卡,回酒店房间去睡吧。”
“好。”
还好周宛京喝了酒后不会跟个死人一样,拖都拖不动的那种。
周宛京跟在许岁宴的屁股后面,安安静静地跟着她下楼。
来到3楼的321房间,许岁宴从包里面拿出房卡,把房卡放在感应器前面,“滴”地一声,房门便自动打开了。
她把面前这个困得要死的醉鬼给扔到床上去后,正打算走,却瞧见周宛京逮住了她的衣角。
“岁宴,你不准走!”
“我要回家睡觉,姑奶奶~”许岁宴幽幽怨怨地说道。
“睡觉?”周宛京看了眼自己的周围,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下的软乎乎的床,“这不就是床吗?床不就是睡觉的地方吗?那你干嘛不在这儿睡啊?”
许岁宴一想起自己之前和她一起睡觉,半夜因为周宛京扯被子而被迫冷醒的回忆,就浑身打颤。
“这是你的床,我这人认床,得要回家睡。”
周宛京眼睛半睁半眯的,“可是寝室门这个时候都关门了啊,你去哪儿睡啊?大街吗?”
许岁宴把自己的手背贴在周宛京的额头上,“姑奶奶,您这是喝酒把脑袋给喝麻了吧?智商降了这么多?”
许岁宴掏出手机,把周宛京接下来的一举一动都给录在了手机上。
哼,明天得要让你好好儿的回忆回忆一下你现在干出来的事情。
许岁宴:(坏笑坏笑)
周宛京又是撒泼又是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给裹成一个墨西哥卷饼在床上面从床头滚到床尾在滚到床头。
许岁宴把这段视频发在了朋友圈里,还特地艾特了周宛京。
许岁宴:是爱撒泼的小趴菜一枚呀 @周宛京
随后她便附上了那条视频。
许岁宴给她掖好被子,“好好睡觉,别再打滚了。”
“知道了知道了!”周宛京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语气不怎么耐烦了。
估计是打滚打久了,,心情还更烦躁了吧。
看她真的睡着了,许岁宴才安安心心地走了。
等到了半夜,将近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周宛京又醒了过来,这时候都已经睡了一觉了,脑瓜子当然是要清醒一点儿的了,她想起来倒杯水喝,刚一蹭起身来,一个没站稳,她就直接撞在了墙上,还偏偏是拐角处最尖的那个地方。
她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到卫生间里去对着镜子一照,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已经被墙给撞了一个淤青出来。
她看这也没流血啊什么的,也就没怎么上心。
倒了一杯水喝后,就又钻进温暖的被窝里面做自己刚刚还没有做完的美梦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一起来,刚站在镜子面前,就发现自己额头上的淤青颜色更深了。
“不是吧……”
“遮瑕能不能盖住啊?”
“恐怕是盖不住的了吧?这颜色比昨晚还要深。”
“早知道昨天晚上应该擦些什么药的。”
她本来想要出去买药的,毕竟她昨晚上来的时候注意到旁边就有一家药店,似乎是24小时营业的那种,但是外面呼呼的寒风又把她给劝退了。
纠结了下,她拿出手机打算在手机上买药,她看了下差不多要半个小时的样子,粗略地算了算时间,嗯,差不多,来得及。
下了单后,她看见朋友圈那里多了很多条消息,她害怕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喝醉酒发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在朋友圈里面,她连忙点进去,结果是许岁宴发了她发酒疯的视频在朋友圈里面。
许岁宴,我真谢谢你啊。
还小趴菜呢?
还是一颗会撒泼的小趴菜呢。
你不去当UC浏览器的标题写手都可惜了呢。
她给许岁宴打了一通电话。
“许岁宴!”
“干嘛啦,声音大得都吵到我耳朵了。”许岁宴才刚起来没多久,现在正懒洋洋地窝在自己卧室阳台上的沙发上呢。
“许岁宴,你可真是让我丢脸丢到家了啊。”
许岁宴从旁边的圆形小茶几上拿了一颗水果糖吃,“哪里嘛,那么可爱的,你说是吧。”
周宛京一边刷牙一边说:“许岁宴,你得要庆幸你有我这么宽宏大度的朋友。”
“必须庆幸,遇见你,就是我许岁宴积了八辈子的福气了。”
周宛京轻哼一声,简单跟她说了几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昨天晚上,江望不知道怎么回事发烧了。
江望这人也是心大,还是顾淮幺先发现他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