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边。”薛檀枞指了指左前方远处的一棵大树,“这片区域我们查过,前前后后有四只熊的脚印,可不止你们盯的这一只。”
“只要逮到一只,它的同伴会闻声而来的。”
“情比金坚,是这个道理。”
万籁俱寂,唯有云漠光心如擂鼓。她扬起脸,他低下头,相距不过三寸。与他靠得越近,越是胆怯心虚,害怕隐藏的心事被他察觉。
“这次来要待多久?”
“大约一年。”
“这么久。”
“这次不会麻烦你的,我同祖父讲好了,要搬到石师父的万应阁去。他的那些药草纲目我背的滚瓜烂熟,就差到他跟前偷师了。”
“我跟白樱在他那学了好一阵子,获益良多,希望你也能有同样的体会。”
“我好想一直留在天山,这样就不用总追着你们跑了。”每年回到黑水城后,云漠光便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什么心法、什么招式,只能靠自己慢慢领会。
“同样的年龄我和白樱都没有你的觉悟,何不相信厚积而薄发。”
薛檀枞的鼓励传递给她一股奇异的力量,令云漠光的信念更加坚定。她的眼眸在黑夜里熠熠生光,像是天地之间最亮的星辰。
“喂——云漠光,过来——我有话同你讲。”萧泊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以为他有要事,云漠光不得不从薛檀枞的臂弯间抽身出来,足尖轻点,跨到十米之外的树冠上,到了萧泊舟跟前,“什么事?”
“没事。”
“那你叫我过来。”
“薛赤九和柳白一天造地设,连名字都是一对,你个小丫头片子琢磨什么呢。”萧泊舟敲了敲小糊涂的脑门。
薛檀枞三个字都源于草木,柳白樱的“白”取“柏”音,也是一样。“檀”是赤色,与“白”相对,枞是乔木,与“樱”相合。
“而且,我要是他,也不选择你呀。伯宁枫,你是西夏贵族,婚配之事由家族决定,难不成你还能为了他连伯宁的姓氏都不要了?你呀,就是野男人见的太少。可别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