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外面也吹起风来,一股股风扑到窗户上,室温下降起码十度,阴嗖嗖的。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臂汗毛一根根竖起来。
外面明明是白天,也就在那一瞬,变得天昏地暗。
我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抬头打量四周:“该不会是招回来了吧?可我没看到他……”
“来是来了,”
一个个黑影趴在窗户上,拼命地往里面挤和张望。
那是一张张恐怖的嘴脸,有的嘴角流血,有的眼睛就是俩黑窟窿,蛆虫钻进钻出。
还有个吊死鬼,舌头拉的足有半米长,在窗玻璃上舔来舔去,每舔一道,都是血色的拖痕。
咔咔!
我眼前仿佛有闪光灯爆闪,忍不住闭上眼,等我再睁开时,窗外的那些影子都消失了,屋内也恢复正常。
温度逐渐恢复正常,甚至还出汗了。
“怎么样?”
我和夏希海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了一下,接着相视一笑。
这一刻我觉得他或许心机深沉,但人应该不坏。
“你先说吧。”夏希海道。
“查到线索了吗?”我急不可耐地问。
他点点头,问我:“你呢?”
“我看到很多鬼,爬在窗户上。”
我把刚才所见告诉他。
他叹口气:“人已经没了。”
原来夏希海这种方式,相当于是在鬼之间联网。
消息传递速度很快。
一只鬼可能只看到老大在一段时间内的活动,看到的多了,就能点连线,线成面。
根据所有的消息综合来看,二姨家的老大已经过世了。
从所有的碎片拼凑起来,他的离世非常令人遗憾,至今魂魄应该还在荒野里徘徊。
从火车站下车之后,搭乘三轮车前往目的地。
但是三轮车夫中途接到家里电话,临时有事急着回家,跟老大商量可不可以就近放下他,让他另找一辆车走。
关于这一点,警方在调查的时候,也是得到了一样的供词。
老大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就同意了。
下车之后,老大没有再打车。
他要一个人赚钱养活老娘和老婆孩子,从小家境又很差,所以一直都很节俭。
既然已经花过一分钱,从下车的地方到岳父母家又只要20多里地,何必再花第二份钱呢?
于是他选择徒步。
几年前他曾经来过这里,凭着记忆走小路,所以从监控中消失了。
偏巧广西这边山多蛇多,行走在小路上,不慎被毒蛇咬伤,痛苦之中坠落山坡。
那山坡很陡,老大又中了蛇毒,一个人凄凄惨惨,离开人世。
至于他的尸体为啥没找到,这其实是一个乌龙。
他如今已经被当地民政部门火化,只是民政与公安有着信息差,所以是以流浪汉意外身亡的身份被火化。
故而家人在报警之后,根本找不到线索。
我听后也是咋舌:“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都2022年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夏希海说,接下来就是作法找回老大的魂魄,和衣服做个衣冠冢下葬即可。
我琢磨,他搞这些事情的时候,几乎完全没用到我,干嘛一直要把我带在身边?
难不成,又是一场实习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