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哼一声，捂住自己的脑袋。

秦折玉立刻过来扶她，“张先生，我马上叫医生……”

手刚碰到那人的肩膀，秦折玉眼前一晃，又被抵在了墙上。

楚珂好不容易从头疼和耳鸣之中稳定下来，心烦意乱，“让你出去……你听不懂人话？”

秦折玉被拢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激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电光火石之间，他又想起露台将他掐在地上的楚珂。

楚珂慢慢松开手，却没将手拿开。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秦折玉透过黑暗去看身前的男人，他慢慢放松下来，“张先生，你的身手，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楚珂顶着一身伤和耳鸣，已经分不出精力去分辨对面的人在说什么，只想快点让人离开这里，好给自己腾出一个安全的休息空间。

“你……”秦折玉还想问问他和楚珂到底是什么关系，就感觉拢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松了松，似乎卸了力气。

“你没事吧？”秦折玉扶住摇晃的楚珂，问她，“我先送你去床上，等会让医生过来。”

被楚珂这么一打岔，秦折玉暂时没时间去想他和楚珂的事情。

他搀扶着楚珂，伸手去开灯。

楚珂下意识扯过他的手，“我自己可以，请你出去。”

秦折玉身子一僵。

太像了。

如果不是他清楚面前的是一个男人，否则刚刚那些下意识的动作，几乎就要让秦折玉以为，是那晚的楚珂又站在了他面前。

攥住他手腕上的那只手，热意逐渐上升。

秦折玉的呼吸，乱了一瞬。

“好，我出去。”他闭了闭眼，慢慢就要松开搀着楚珂肩膀的手。

楚珂还没来的及松口气，就被秦折玉抵到了墙上。

“你到底是谁？”秦折玉低声问面前的人，又怕他听不清似的，放慢速度重新问了一遍。

楚珂调动全身仅剩的力气，将对面试图制服她的男人摔向门口。

可惜她如今体力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身子一动，牵扯着受伤的关节七零八落的疼。

最后，楚珂跟挣扎的男人一起摔在了紧闭的门上。

“咚！”

秦折玉下意识闭上了眼。

后脑勺却没有按照他预料之中的传来撞到坚硬房门上的疼痛。

秦折玉抬手揽住面前要往下滑的人，另一只手，慢慢摸向了脖子。

在摸到护在自己脑后的那只手后，秦折玉不可置信的看向怀里的人。

“你是……”

他的呼吸急促了一些。

那天浴室里暧昧的场景，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涌现出来。

楚珂稳住身形，刚抬起头，就意识到不对。

秦折玉摸索着扯掉了她伪装的假发。

楚珂“……”

靠！

你小子手怎么这么贱呢！

秦折玉低沉的声音有点茫然，“你……今天为什么要救我？”

他没想到不管不顾从周烨手底下救人的，竟然是那个伪装之后的女人。

先前那中药之后丢失颜面的“仇”，在今晚楚珂解释不清的冲动下，已经被秦折玉自动抛到脑后。

甚至，加上这层拼死相护的滤镜，连他那晚被迫求欢的“耻辱”，好像也多了层暧昧的柔光。

秦折玉，陷进了人生最大的错觉：她/他都是为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