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旧瓷罐下方边缘处有个突起的玉字,寻常人是不知的,那是我师父的习惯,他用的瓷瓶这些都有这个字。
难怪我听着老七说大夫不喜病人吵闹这习惯那么熟悉,我师父可不就是这样嘛。
还有这药膏,我们现在用的药膏就是这方子改良过的。
看在他是我师父的学生份上,还是给他用我的吧。
我把他的瓷罐放回药箱,拿出我的小瓷罐给他涂上。
老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姑娘,我要用我自己的药。”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的比你的更好。”
说完后就拿起小五削好的竹板和纱布帮他绑好,还照着师父的习惯给他绑一个结,相信他会很喜欢的。
“不可能,我的药效果一定比你的好!”老七反驳了我一句,正愤愤地低头看着他的右手。
他忽然一阵惊呼“你怎么会绑这种结!”说完目光炯炯地望着我,估计想从我这知道师父的事情吧。
“喔,学我师父的。”
我看着他热切的眼神仿佛快把我给灼伤,赶紧交待清楚,也希望这人能因为师父的关系,帮我把柳家村的事弄清楚。
“唔~”
正当老七还想开口跟我说话时,一道呻吟声响起,我和老七转头看向床上,柳村长眼睛缓缓睁开,一只手想伸到头上摸伤口。
老七急忙喊道:“大哥,你别动,头上伤口才包扎好,千万别摸。”
柳村长被他一喊,彻底清醒了,把手放下,挣扎着想起来。
房外的村长夫人听到老七的声音就从外面冲到床边。
看着柳村长的样子,泪水布满了眼眶,见村长还想起来,连忙说:“老头子,你干嘛,受伤了还不消停,给我躺回去,不就几具破尸体,让他王家带回自己家里去。”
老七一听这话顾不上他大哥了,连忙对着大嫂说不行,要是不烧掉尸体,会变成瘟疫的,到时柳家村的人全是罪魁祸首。
村长夫人可不想管这些,眼下自己男人都为了这事被打破脑袋了,再管下去说不定都要被王家人给一起烧了,死活不准柳村长管。
我想到那个王亮说的村里有预防的药,看向老七,问他这预防药是不是他做出来的。
结果老七说不是他,他只会看跌打损伤,和风寒发热这些小病,其他的都不行,而且预防药是村长拿回来的。
这话再一次印证了我的猜想,这传染病应该与村长有点关系。
“柳村长,你那些预防药是从哪来的?还有那些人得的是什么病?”
柳村长听到我的声音后,不顾他夫人的阻拦,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睛直直地看向我,“谁让你进来的。”
老七见他大哥这样子,连忙举起他的右手,“大哥,我受伤了,她进来救你的。”
柳村长气得身体都抖了,骂着媳妇与老七,怎么可以让外人进来,要是把瘟疫带出去,要怎么办。
村长夫人也火了,大骂村长没良心,要是不让外人进村,那他就要死了,到时候还不是要留下她一个人。
还说村长要是死了,谁也压不住王氏一族,到时还不是照样把瘟疫散发出去。
老七也点头说是,王家人就是故意打他的手,不让他医柳村长的。
柳村长也沉默下来了,不再发火骂他弟弟和媳妇。
等众人都平静下来后,柳村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问:“老七,村尾怎么样了。”
老七转头不敢看他,沉默着不说话。
柳村长见此也明白了,村尾肯定是乱了。
他晕过去前看到大家打起来,叫了小五去把小儿子阿木喊回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