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范太太在萧家是一味地讨好和巴结,自从范若兰进了萧家后,萧家要依靠范家做买卖,范太太的腰杆也直了,倒也不惧怕萧家这些当家做主的,反而觉得让若兰为妾还委屈了他们家。
如今她见女儿如此,便一心想要替女儿出头。她不敢直接去顶撞老夫人,便直接去了黄夫人的院子。
一进门就破口大骂:“我好端端的女儿送到你们家,你们不把她当人看,只知折磨她,现在她落得这番田地,我和你们家没完!”
当下仆妇们见了连忙来劝:“范太太,您消消气,这事已经发生了,咱们夫人也很难过。”
“光难过有什么用,我要你们给个说法,弥补我女儿受的委屈。”
范太太嗓门不小,黄夫人早已经听见了,她当时气呼呼地和身边人说:“那李佩娥倒是先闹起来了。”
“她当母亲的心疼女儿也说得过去。”
黄夫人只得迎了出去,范太太依旧气势汹汹地说道:“侯夫人,咱家若兰到你们家受了多少委屈,如今这事你要怎么说?”
“佩娥,你先消消气,咱们进屋说话。”
“我不进屋,有什么不能在外面讲的。”
这时候的范太太和外面那些粗俗的市井妇人没什么两样。不一会儿康夫人也过来劝解,只是一点用都没有。
“是不是你们家那个宋氏从中耍了什么手段,要害我们家若兰?”范太太一口咬定是明筝在背后搞怪。
黄夫人虽然平日里不喜明筝,但也不会因此随便让明筝背锅,她解释道:“若兰单独住在翠微居,服侍的人也都是她信得过的,身边的女医也是她亲自挑选的,这事怎么能怪到宋氏身上?”
“不是她又会是谁?据说事发的时候,她可是在场的,要做什么手脚的话也很容易,她敢害我家女儿,我就去和她拼命!”范太太说着就要去找明筝。
仆妇们拦也拦不住。康夫人也根本不是来劝架的,范太太四处要寻明筝,明筝却在老夫人这里。
范太太也顾不得许多,她冲进了凤鸣斋,一路叫嚷道:“姓宋的小娼妇,今天我可不会饶过你,你敢害我女儿,害我外孙,我要你填命!”
明筝本来陪在老夫人跟前,后来丫鬟来将范太太的事向老夫人禀报了,她疑惑道:“是若兰自己身体虚弱,和阿筝又有何关系?要不是阿筝的话她若兰只怕也醒不过来了。你们就任由她撒泼取闹么?”
“您消消气,我出去和她讲道理。”明筝安慰道。
老夫人却按住了明筝的身子说:“你和她讲什么道理,只怕你十张嘴巴也说不过她,好孩子,你安心地留在这里,我出去与她会会。”
“可是您的身子……”
老夫人说:“没事的,好孩子,你歇着吧。”
萧老夫人在绿袖的搀扶下走出了这间屋子,刚跨过了门槛就见范太太全然不顾及形象在那里叫嚣着。
老夫人喊了一声:“出了事不想怎么善后,在这里咆哮有什么用?全无规矩!我们萧家可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是讲道理的地方。”
范太太见老夫人露面了,她哭道:“要是能讲道理的话,我女儿也不至于被欺负到这个地步!”
“胡说,自从她进门后咱们萧家可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更别说欺负二字!”老夫人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