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兰的肚子还不显,看上去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
她到跟前时忙行礼,老夫人忙阻拦说:“快别,别伤了胎气。”随即命人赶紧挪了一张椅子来让范若兰坐下了。
“听闻你最近胃口不怎么好,可是害喜得厉害?”
范若兰听见老夫人关心的话,她忙说:“实在厉害,早晚都在吐,难受的时候喝水都吐。还不知哪天才到头。”
老夫人温和地安慰道:“初初有孕是这个样子的,当初我怀孩子的时候也是这般。一直要等到三个月满才好受一些。你这一胎反应大的话,我瞧着十有八九是个小子。”
范若兰含笑道:“是小子,是姑娘都行,我也不嫌弃。”嘴上这样说,不过她心里还是想着一举得男,赶超明筝。这样的话她在萧家的地位才会稳。
老夫人关切了几句,后来又道:“要不你跟着我礼佛吧,也算是为肚里的孩子祈福了。”
范若兰仔细想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只怕现在不行,不说我本来没有多大的耐心,再有这副身体也遭不住,要是不能坚持的话只怕会得罪了菩萨。您老替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也是一样。”
这时候老夫人就会想要是对面坐的是明筝的话肯定不会说这些话,她倒没有勉强范若兰,礼佛重要的是诚心二字,倘或不诚心还不如不来。
“前阵子松山馆失火的事可把我吓得不轻,若兰你没受什么影响吧?”
“失火的地方距离我住的那里远,不必担心。”
“你们母子没事倒是好,只是……”萧老夫人朝范若兰看去,她犹犹豫豫中终于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
“你来我们萧家也有些时日了,如今肚里怀着孩子,也该多多为孩子积福。你们范家是怎样的家教我不管,可到了我们萧家也该按照我们萧家的规矩来办事。有些事我不说出口也是顾忌到你的脸面,说破了就没意思了。咱家有咱家的规矩,不追究并不说明默许。你现在也别想其他的事,好好养胎就行。”
老夫人旁敲侧击了一回,哪知范若兰却故作糊涂,她缓缓站了起来,一脸惊惶道:“老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嗔怪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你也别紧张,现在这里就我们俩,有些事我也不便说得很明白,你心里有数就行。同样的事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了。阿筝贤良,从来没有和你争过什么,我心疼她,所以你也要知足。”
“老夫人偏心……同样是您的孙媳妇,为什么您次次帮着她说话,不向着我,我肚子里还装着你们萧家的骨肉呢。老夫人您却一点也不可怜我,也不知您老听了谁的风言风语就来怪罪我,我又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子又小,年纪也不大,哪里懂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