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出声,转身时笑容消失,又恢复成了平常神态,“请问您是哪个班级的老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江赴浔并没有自报家门,语气礼貌:“前几天刚调来的,既然印仪不在,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说完,他绕过聂风骅离开,而就在经过聂风骅身边的时候,鼻腔钻进了一股掩藏在消毒水下的刺鼻血腥味。
这个医生……有大问题。
离开校医院百米远后,凿在后背的视线才消失,由于已经临近放学,江赴浔没有再到处探索,直接回了办公室。
刚一坐下,四面八方就投来了隐晦各异的目光,还有听不清的窃窃私语。
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赴浔敛下眉眼,有一点好奇,但他并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上面。
找出一张白纸,他开始写写画画,梳理已知信息,方便今晚做任务。
很快,一刻钟过去了,铃声响起,江赴浔再睁眼时,夜幕已经降临,只是这次和前几次不太一样——
同事们没再“热情”地欢迎他,反而如避蛇蝎般,退出去很远,一双双形状怪异的眼珠警惕地盯着他。
他合理怀疑出现这种情况,和白天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白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赴浔收回视线,离开了办公室。
四楼,高三一班的门开着,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走到门口,还没等进去,一双手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肢,将他紧紧箍住,那双手冰凉,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老师,想我没有?”
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江赴浔本能反击的动作僵停在半空中。
注意到锋利的笔尖只差一点就刺入了皮肉,他蹙起眉想说什么,又听到宿予说道:“不想也没关系的,我想您就行。”
语气平静,但听起来有点小可怜。
江赴浔顿了下,说:“想。但你下次别出现得这么突兀了,容易误伤。”
“好,”宿予勾起唇角,在青年颈侧亲昵地蹭了蹭,才松开手,“准备去哪?”
“校医院,不过时间还多,不着急,你的任务是什么?”
宿予看了眼面板:“找叶菊。”
提起叶菊,江赴浔便想起了自己今天上午的意外发现——
档案室里没有叶山和叶菊的档案,这两个学生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又或者他们的档案被人藏起来或销毁了。
他个人更偏向于后一种,毕竟他亲眼见过叶山,对方每天白天也都在好好地上课,叶山的存在是既定的事实。
分享完自己的发现,江赴浔问:“你觉得叶菊可能会在哪?”
“不知道,”宿予状似漫不经心地牵起江赴浔的手,“我打算去趟校长室,小黄毛说校长有问题。”
“小黄毛?”江赴浔疑惑,“谁?”
宿予撩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会叫你哥哥的那个。”
江赴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