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每逢学校活动,同学们都十分积极。
运动会的时候,每个项目都早早就报满了名额。
艺术节的时候,各种书法画作,也都是早早就准备好了。
而到了高中,大学,这些活动,却往往都是要老师指派。
大多数接到任务的同学,都是仇大苦深,抗拒非常。
大家都习惯了坐在教室的中间,习惯了沉默寡言,习惯了做了一个与其他人一样的人。
唉……
杨随意心中叹了口气,此时却也只能打起精神,跟在林嬷嬷身后,向着其他人所在的临水堂而去。
约莫走了一刻钟(十五分钟)的功夫,终于来到一扇拱门前。
拱门上还挂着匾额,正是“临水堂”三个大字。
林嬷嬷带着杨随意进了临水堂,又穿过两个回廊,终于来到一座巨大的屋舍前。
在门口停下脚步,林嬷嬷对杨随意说道:“小意小姐,临水堂第一天的课业要到巳时,到时老身再来接您。”
杨随意点了点头,说道:“麻烦嬷嬷了。”
……
这间学舍虽然规模不小,却是并没有什么匾额。
杨随意走进之后,发现里面快赶上她前世大学的礼堂了。
里面桌椅摆放整齐,桌上还放着笔墨。
放眼望去,此时学舍内已经来了不少人。
果然都是些大孩子,或坐或站,倒是跟前世学校里的课间时候差不多。
杨随意在这里,就好像一二年级的小学生,闯入了五六年级学生的课堂。
不过学舍毕竟面积不小,又有桌椅遮掩,她倒是不甚起眼。
只是附近的几人看了看她,不过也并未在意。
杨随意心中松了口气。
正打算随意选个座位的时候,脑海中忽然晃过了前世看过的无数小说中常出现的某人固定座位,然后与主角冲突的狗血桥段来。
于是她貌似随意的在学舍中逛了逛,又看了看众人的神态。
桌椅俱是相似模样,也没什么铭牌标志。
至于那些“同学”,有的聚拢在一起闲聊,但也有许多人只是孤身一人坐在座位上,并不扎堆。
杨随意见此,猜测学舍之中的座位并无排序,也没什么占座的规定。
这才随意找了个靠前的空位置,坐了下来。
实在是她个头太矮,怕在后面,听不清楚。
不过这里也是个左右无人的位子,倒是清净。
随着时间临近辰时,来的人愈发多了。
很快,杨随意附近的座位上,也有人坐了。
她左边坐着一个俊秀少年,与其他人一般,十一二岁的模样。
这少年脸上颇有些傲气,看向杨随意,撇了撇嘴。
杨随意觉得,这人只怕不是个好相与的。
她本能有些反感这个少年,只是二人的座位紧挨着,她此时也不好起身换座。
也只能目视前方,对这人视而不见了。
然而,这个少年却忽然凑了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随意见这少年问话,倒也不好先做恶人,于是答道:“我叫杨随意。”
然而,那人眼中恶意更甚,讥笑道:“我叫林宁韵,你呢?你叫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