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开早会，洋经理安排拨草。部长们累够呛，工程部长满头汗。沈卿赵远好些，只是衣服有点脏。

保洁金部长，有些不好意思：“代表全体保洁，感谢领导援手。大家累坏了，我让人买雪糕。”

稍后又说：“要说身体素质，还得说人保安部。老余可差远了！”

工程部长姓于，有外号叫多余。因为有口头禅：这活干的多余！

听同事打趣，自我解嘲道：“跟人家能比？又练拳又跑步的！”

洋经理来验收，听见后接茬了：“你们跑一下，看看大家身体。”

刘部长不乐意：“看什么身体？还光着跑啊！”看不上他，都不想干了。语言不利落，借机找小脚。让他下不来台！

洋经理来星海，正经有段时间。除方言嘎股话，一般都能听懂。偶尔说话差意思，基本不妨碍沟通。

刘部长泼辣，故意让他听见。这一整挺尴尬，沈卿赶紧圆场：“她们都累了，我俩跑一下吧！”

赵远也寻思，能过去就过去。刘部长这人，平时还不错。也就没说啥，沿小区外环开跑。东西一公里，南北也差不多。这一圈下来，差点四公里。刚干完活天还热，一般人都受不了！

沈卿跑半圈，就已经上喘。赵远要找小姨子，准备输出魔力束。神元始终关闭，就是平常人在跑。到了终点，也大汗淋漓。

赵远这身穿戴，在物业就不合适。刘经理看不上，洋经理也看不上。沈卿没他夸张，也非常注重仪表。

本来就有成见，以为他俩没干活。起点就是终点，站在那等着掐表。身体还都可以，要不就中暑了。

回来都去赵远屋，安静宽敞还舒坦。改食堂不够大，物业不缺库房。一直空置没用，那天就给他了。三人沙发，单人沙发都有。

有个拼接沙发，类似洗浴休闲床。是赵远私人物品，签完到就睡觉。因为有人罩着，刘经理也不管他。

那阵在院里，捡张新双人床。床头有击打痕迹，业主有钱不要了。这屋有地方，午饭后还能睡会。部长们都来，谁先到是谁的。要不说处挺好！

这面刚开跑，于部就占双人床。沈卿回来也躺那，金部长三人沙发。“休闲床”没人抢，赵远一直睡那。刘部长没地方，坐沙发腿担茶几。肯定不得劲，开始四下挲摩。

站起走到近前，“啪——”一拍赵远：“往里点——”

“啊？”反应过来串串：“可别说我骚扰你！”

“滚一边去，这点事记一辈子。还他妈老爷们，白瞎你那好媳妇。”说着也躺下了。

“嘿嘿嘿……”于部长偷笑过后：“那天到底咋回事？”

“上班挨一天骂，回家孩子还作。七点多刚做饭，他来个电话。多大事也行，遮过去就完了。调查一清二楚，跟骗他有区别吗？就动下水表盖，人家还穿着马甲。这业主真是惯的！”刘部长也委屈。

于部长还逗她：“咋没区别？人品问题呗！”

“滚一边去，一天没正行。事后觉得，自己是有点过。但我就纳闷，这人咋当的班长？”想起来还不理解。

沈卿翻下身：“你大姑，火线任命。开会时你在呀！”

“哎呀——别说话了。二十分钟后吃饭，抓紧时间能眯会。”保洁部长真累了，她可不止干这点。

刘部长说：“金姐，你心大肺也大。闻闻这屋里，全是臭脚丫子味！”

金部长迷迷糊糊：“肺不是嗅觉器官，跟心大也没关系。主要我没怼领导！”

“切……大不了老娘不干。对了有个正事，咱们该组织团建。经理在时就说，院里完事请大家。现在景观建好了，建筑垃圾也没了。该兑现诺言了！”把这事想起来了。

沈卿迷糊糊：“那统计一下人，定在明天晚上。我这四点零点，两班都去不了。喝酒看不住，开头再管就难了。”

“不行补点钱呢？”赵远觉得不公平。

刘部长问：“你咋想的？按啥名义补，问你钱哪来的？财务有糖稀公鸡，一毛不拔还想沾。这还来个大白洋，逮住能有你好吗？兄弟们拉下脸，一点点捡来的。到她那违反纪律，全都给你上缴。弄不好……”

于部长接茬：“刘敏真有记性，那次咋处理你的？”

“处理他妈——想想就亏得慌！朋友送套化妆品，在国内都买不到。我说替她捎的，才给了三百块钱。”

说到这看看表：“到点了，走吃饭去。你俩别去了，我们给打回来。刚才这顿跑，真是累傻小子。哈哈哈……”

她们走后，赵远想洗脚。沈卿问：“你要干啥？”

听完后摆摆手：“可别听她的！鼻子比警犬还灵，她老公都愁死了。一次陪女领导，在商场买衣服。试衣服时，帮拿下外衣。中午的事，半夜被她打了。”

四下闻了闻，又拿起他的脚：“哪有味，还挺香的！”

赵远都纳闷，找袜子时拿错了？沈卿并没放手，还帮他捏一会。非常舒服，足疗手艺正宗！

挺不得劲，就问句：“以前干过？”

“哪有？那时候总去按！”沈卿没感到尴尬。

屋里就他俩，要言传身教：“补偿就别提了，再团建选下时间。再有两次，谁也落不下。中途不干了，那谁也没招。”

觉得刚才冒失，他说的真是办法。人多还有纪律，很难面面俱到。听完他说话，心里感觉特别。

没话找话：“你和刘敏很熟？”

“她老公是我发小，我老婆是她同学。快赶上亲戚了！”

善意的提醒，坦诚的交流。汇合脚上揉按，形成一股热流。心里感受莫名！

沈卿叹口气又说：“其实上次，是我有意的！”

赵远有些走神：“啊——你指什么？”

“趁刘敏告骚扰，想把班长换了。站在你我角度，肖勇的确是冤。刚才也听到了，说的比较全面。情况姑且不论，意见我比较赞同。咱这行好人不来，孬的还真干不了。”

说完拿起另只脚，还贴近闻闻。感觉嘴唇都挨上，心里激凛一下子。

沈卿没啥感觉问：“哪有味？你刚才咋想的？”

“你说刚才刘敏？是有点道理！”精神很不集中。

“活干得多我知道，但当班长不合适。当时想提王豹，在他那不会有这事。别看好吹牛逼，经验多反应快。”说到这突然笑笑。

见赵远发懵，继续说：“其实我有私心，知道刘经理要退。你又没经验，但肯定是部长。他上来我也省心！”

多种感觉发酵，感动还有点惭愧。影响领导布局！

声音很特别：“我岁数小不懂，现在不知说啥了。”

沈卿大度的一笑：“没事都过去了！”

想进步表达，沈卿叹口气：“人算不如天算，结果洋经理来了。他看不上咱俩，但不会把你咋地。部门正副手，都成经理眼中钉。你说保安部，将来有好吗？我已经找地方了！”

“你要去哪？”突然有点舍不得。

沈卿看看他说：“没法和你比，我高中毕业。天老爷，饿不死瞎家雀。慢慢再说吧！”

“你留下我走！”赵远有些激动。

“不是你我，谁走的事。说咋地不了你，是因为他整不动。你走不走，跟这事没关系。肯定整我！”说完把脚放下。

“我去趟卫生间，他们快回来了。”沈卿出去了。

刚才这番话，让赵远难以平静。在幽闭空间，十五万多年。女人挥之即来，需要同性友谊。也假设过知己，沈卿已很接近。是有毛病也自私，但生存环境不同。

金钱、美女、事业，甚至自我实现。也像自己这般，他也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