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的娄晓娥还很单纯,只有保持点神秘感才更能吸引住她。王胜文这段时间收到的福主供奉里,所有的巧克力和士力架都让他偷偷塞给了娄晓娥,但是从来不多和她多说一句话。
她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如今的无条件接受,这种神秘的感觉让她非常舒适。
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只知道每天一到下班时间,她就会趴在窗户的玻璃后边偷偷看王胜文几眼。
到了晚上全院儿大会正常进行,院儿里共住着十六户人家,前院四户,中院和后院各六户,除了后院的聋老太和前院的阎老师,其他都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和家属。
会议搞得还挺正式,一张八仙桌放在中院儿的正中间,三位大爷和聋老太每人一个凳子围坐在周围,桌上放着一大爷和二大爷喝茶的缸子。
院里的其他人要么站在院里,要么自己拿个小矮凳坐下,有人还直接坐在地上。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人都到齐了,拍了拍桌子,开始他的表演:
“哦,今天这次全院儿大会呢有两个内容,一个是大家都知道,一个多月前,咱们四合院来了新成员,大家知道,咱们红星四合院呢是街道上的道德模范四合院,所有家庭和成员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能给咱们四合院的脸上抹黑,邻里之间有矛盾有争执,要靠我们三位大爷解决,最好不能让外人知道,你看就像上次孙二虎家和程三家……”
啰里啰嗦讲了将近五分钟,在王胜文看来,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有些人脸上开始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易中海及时站了起来打断了刘海中已经扯到天边的话题:
“好了,二大爷话就先讲到这儿,我来说几句,新来的,先介绍一下自己。”
王胜文一听,嚯,这就来了啊,先给自己个下马威是吧?看来得配合好把戏演下去啊。
“王胜文,设备科工作。”惜字如金。
易中海气势又涨了几分:
“说说你什么来历!”
“没什么来历。”
“介绍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已经说了,其他没必要。”
易中海有些无可奈何地坐下,一本正经地又开始了:
“今天的第二个问题呢,是想解决咱们四合院困难户贾东旭家住房紧张的问题。大家都知道,贾东旭三月份因公殉职,咱们四合院当时还给他们家捐了款,贾东旭的母亲多次表示要感谢大家。
现在贾东旭的小女儿出生了,家里成了五口人,可是仍然住在三十多平方的房子里,住不开啊,孩子遭罪啊!
所以,经过我们三位大爷商量,决定给他们家换个大一点的房子,考虑到咱们四合院各家的实际情况,我们觉得只有新来的小王符合换房子的条件。
你看他只有一个人,住着两间配房,根本用不了,所以我们决定,要么分一间给贾东旭家,要么就和东旭家把房子换了住。
大家同意的举手!”
王胜文不知道他们还能有这套路,但是他不准备直接去怼他们。
苍蝇在你耳边嗡嗡嗡,你还能也和它嗡嗡嗡?
疯狗朝着你狂吠,你还能也朝着它汪汪汪?
所以四合院同仁小说里,狂怼禽兽的,基本都属于智商不在线。
苍蝇嗡嗡嗡,不是应该动苍蝇拍吗?
疯狗乱咬人不是该用棍子打吗?
王胜文看到,除了三位大爷以外,第一个举手的就是傻柱,这个曹氏传人,这时间应该已经对秦淮茹展开“饭盒攻势”了吧?
说他“舔狗”是假。
狗对屎的执着,是基因里边带着的,和环境无关。小区里主人当儿子养的“富贵犬”,仍然会对屎“趋之若鹜”。
举手的人里,有贾张氏、聋老太、易中海媳妇、刘海中媳妇、阎埠贵媳妇,还有一个“群演”。
很奇怪的是,刘海中仨儿子并没有举手,阎埠贵孩子们也没举手。
这些王胜文都暗暗记在心里。
举手的人里,就数贾张氏的手举得最高,感觉灰机来了她都能抓住。
王胜文从兜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只钢笔,走到桌子前示意阎老师让一下座位,阎埠贵老老实实地顺从了。
王胜文就趴在那儿在笔记本上开始写东西,然后抬起头带着笑脸问贾张氏:
“贾家婶子,你大名叫什么?”
“我原来叫张翠花,嫁过来才叫贾张氏的。”
“很好,你家几口人啊?怎么我只见到了你自己?”
“五口人,他们都在家里呢,我去叫。”
说着转身跑进屋里牵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后边跟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少妇的衣襟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拽着。
王胜文朝小男孩儿招招手:
“贾家婶子,这是你孙子吧?长得白白胖胖的,真可爱,过来,叔叔给你块糖吃。”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放在掌心里。
男孩儿见到糖,眼睛一亮,扑过来一把抢到手里,然后又迅速跑回去躲到贾张氏身后剥开糖纸就开始吃。
抱孩子的少妇有些想阻止的意思,但瞥了一眼王胜文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王胜文又转头很平静地问易中海:
“易师傅,这事儿是怎么引起的?”
“是贾张氏多次跟我们要求的,我们三位大爷才一起给商量出这么个办法。”
“刘师傅、阎老师,是这样吗?”
“估计是这样吧,一大爷是这么说的。”刘海中一脸迷糊地回答,阎老师则选择了默不作声。
王胜文又低头写了一小会儿,然后抬起头看着易中海说:
“这事儿可以操作一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