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

“所以说啊，你对人类的情感了解的太少了。算了，明早我也会来，省得你们打起来。”

次日.........

塞德娜看见空和派蒙就像看见了救星。

“你们.........你们可算来了！”

“怎么了？”

还不等塞德娜回答，秦空已经打开门。

“还能怎么，里面两个差点打起来，快进来。”

秦空招呼两人，随后准备继续听他们的对话。

芙宁娜看着手中的白淞镇事故丧生名单，沉默不语。

“这.......这些人........全都........”

秦空茗了口茶，轻轻点了点头。

“嗯，全都溶解在水里了，也包括我的两位好友。”

秦空的话让芙宁娜的心更加沉重。

“这次我们没能来得及阻止，我不允许再有下一次！”

那维莱特本就严肃的脸上，愈发冷漠。

“我再说一次，昨天我们在白淞镇发现的三块石板，你是否知情。”

听此，秦空眉头一皱，这审问的口气是什么鬼。

“石板本有四块，第一块不知所踪，另外三块分别有不同的画面，应该和预言有关。”

“预言.........”

“其中第二块石板画的是前代水神厄歌莉娅面朝天空中的浮岛跪伏在地，像是在认罪。这一点，你也不知情吗？”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些石板。”

“我再问一次，你当真不知道前代水神的任何信息？”

“我从石板中解读出的信息是水神厄歌莉娅曾为某件事致歉或认罪，有关这些事，你最应该知情才是。”

“每个神明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前代是前代，我是我，不知情也没什么奇怪吧。”

“我理解你的焦急，但........不好意思，我真的没什么能透露的消息。”

眼看芙宁娜还在隐瞒，哪怕是那维莱特也无意中加重了语气，但最终回应他的，是芙宁娜的轻佻和敷衍。

相比那维莱特的几乎破防的心态，秦空一直很冷静，他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得出来，芙宁娜在保护某个东西。

刚刚芙宁娜的哀伤不是假的，她是真的在为枫丹考虑，但是身为人类，能做到的太少了。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这件事上我们没必要再讨论。”

最后，芙宁娜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离开了沐芒宫，但她不知道，秦空已经将一道意识附到了她的帽子上。

“抱歉，让你们等了好一会儿。”

“芙宁娜她........”

“她非常慌乱，原因我也不清楚。讨论了一再搁浅，我们不能再放任事态发展下去了。”

“可我不明白，对话是沟通的基础，她为什么一再拒绝对话？”

“你光提问可不行，得让她意识到严重性，所以.......”

“你错了，空。”

一直沉默的秦空直接反驳了空。

秦空放下茶杯，看向那维莱特。

“是你的对话方式不对。和人对话，不是审问对方，你的语气太过严肃，你的眼神太过犀利，你的气势太过强硬了，那维莱特。”

“.........”

“还有你，空，现在的你怎么变得片面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这么武断。”

“我.......”

“怎么，恢复力量的时候不是见过芙宁娜了吗，不觉得和现在的她有哪些地方不对吗。”

空沉默了，他感觉，自从自己恢复了部分力量，自己有些膨胀了，娜维娅那次也是，现在也是。

“审问她，我做不了，我再和她聊聊，你们去布置场地吧。”

让他去审问芙宁娜，不知为何，他从心底排斥这个想法。

秦空离开了，空和那维莱特正在筹备制造一个让芙宁娜说出真相的环境。

“但是芙宁娜看了那么多场审判，又很擅长回避问题，一有风吹草动就开溜了，怎么才能保证她无法逃避呢？”

“需要我们考虑周全，并结合多方力量，尽一切可能。”

与此同时，另一边........

秦空在歌剧院后门，找到了坐在石阶石阶上暗自伤神的芙宁娜。

“作为人类，你承受了太多，神明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秦空站在芙宁娜身后，作为为数不多知道芙宁娜是人类的人，他深知芙宁娜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

芙宁娜知道，她在秦空面前没有丝毫可以伪装的地方。

晚上，芙宁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闺房，和平时轻佻浮夸的风格不同，芙宁娜的房间很单调。

一天的疲惫让她很快进入梦乡，丝毫不知，她的房间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如此没有防备，即便是酒蒙子，也不可能这样的。”

来者正是秦空，他可以利用梦境的力量潜入芙宁娜的梦中，窥探她的记忆。

但这种方法毕竟有点窥探隐私的意思，所以秦空从未用过，但这次，他选择破例。

“作为补偿，以后你的小蛋糕，我包了。”

秦空轻抚芙宁娜渐变的秀发，精神开始于芙宁娜的意识相交织。

清晨，芙宁娜从床上醒来，伸了个懒腰，只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积累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

芙宁娜完全没有注意，秦空正飘在窗台边，眼中的早已没有了怀疑，有的，只有心疼和敬佩。

“还真是只傻芙芙，不管怎样，我........承认你芙宁娜的水神之名！”

又过去了几日，秦空没有再露过面，空倒是四处奔波，从枫丹廷到白淞镇，再到歌剧院。

晚上，白淞镇的船上，汇聚了不少人。

空和派蒙坐在白淞镇内部的大船上，林尼和琳妮特已经开始喝茶等待其他人。

娜维娅从旁边走出，身边是克洛琳德和那维莱特。

“咳咳，听我说几句，或者随机抽取一位朋友来说，你怎么样？”

眼光不怎么样的娜维娅直接将目光盯在了菲米尼身上。

吓得菲米尼赶紧拒绝。

“那这位呢？”

娜维娅的目光又集中在那维莱特身上，但不出所料，那维莱特担心这里变成审判庭，也拒绝了。

“你们这是什么阵仗？”

秦空从空间门走出，他刚刚签完合同，在枫丹廷购买了一栋小别墅，方便以后小舒她们来玩。

“嘿嘿，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来讨论讨论如何布置一个『陷阱』。”

“陷阱？”

秦空一愣，要打猎？这么多人？猎什么？那只浑身通电的海马吗？

“话是这么说，『陷阱』这个说法是我从克洛琳德那里听来的，具体的，就让她解释吧，鼓掌！”

懵逼的秦空有些懵逼的鼓起了掌，而被这一出整懵的克洛琳德用一副“你认真的”的表情看着娜维娅。

“不是说你搞定的吗？”

“哎呀，你的工作应该不是什么负责发言的岗位吧？借此机会锻炼一下，以后工作场合也能说些精彩的话博取上司青睐哦！”

娜维娅开始引诱克洛琳德，而克洛琳德则是看向那维莱特。

“这样啊......上司觉得呢？”

克洛琳德这一句把水龙王CPU干宕机了。

“呃........咳咳........感谢你承认我是你的上级，加油.........”

“噗！”

秦空一个没忍住，嘴里的茶水笑喷了旁边的植被一脸。

植被：我你*******

“哈哈哈哈，你们在演小品吗？”

克洛琳德叹了口气，只能前来说明，这个准备狩猎神明的『陷阱』。

“——审判一位身居高位的神明，我们需要百倍于打猎的勇气。”

末梢：想对傻芙动手！你已有取死之道！(▼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