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清理的地方总长度并不是很长,但是两个人清扫雪的方式有些问题,平白出了一些额外的体力,以至于两人清扫完毕后出了不少的汗水。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两个人刚刚清理出来的地面很快就铺满了薄薄的一层积雪,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决定完事儿收工,将清理工具放进仓房就准备进屋了。
而隔壁的那个年轻村长白轻候依旧在外面扫雪,也许是一个人没有清扫干净,宋长亭不经意扫一眼的时候看见白轻候又将院子请扫了一遍。
回到屋子里以后涂方至便将房间从里面锁上了,按照他的说法是防止半夜进贼,宋长亭则呵呵笑着说你可真是小心。
最后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了,宋长亭将窗帘拉上的时候,白轻候家的门灯仍旧开着,较高度数的白炽灯散发出的光芒很轻易就射穿了不算太厚的窗帘,可是很快的,旁边的灯光便熄灭了。
宋长亭脱光了衣服,只留下较薄的线衣、线裤,然后躺在很是温暖被窝里面,真是舒服极了。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涂方至似乎对新环境的适应非常快,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发出了略微沉重的呼吸,宋长亭没有他那样子的适应力,在被窝里辗转翻了几个身后才渐渐入睡。
宋长亭是被涂方至踹醒的,一脚蹬过来以后就不再收回去了,反而是翻了个身将另外一只脚搭了上来,宋长亭实在忍无可忍,将腿从被窝里伸出来把涂方至的脚给踢了回去,而后立刻收回被窝里面。
屋子里太冷了,宋长亭感觉头皮一片冰凉,还有那么一些潮湿的感受,他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原来才刚刚早上七点。
宋长亭有心再睡一个回笼觉,可是头上不断传来凉凉的感觉实在是无法入睡,他坐起来披着被子将一件件衣服穿好,传完后又将被子叠整齐放在进了柜子里。
也许是宋长亭发出的声音有些大,涂方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等宋长亭发现的是时候他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宋长亭。
宋长亭移开视线,将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瞬间倾泻进来,而外面依旧下着雪。虽然雪不大,但是看完外面的积雪的厚度显然是下了一宿。
涂方至放过身子将下巴顶在枕头上,看着宋长亭懒洋洋的说道:“喂,起来这么早干什么?你不睡还不让睡了啊。”
“睡不着了,”宋长亭摇摇头,指着外面,“得起床了,烧完炕还要去扫雪呢,这雪看上去没有丝毫停止的样子,不能再等到雪停了,要不然就不好向外清理了。”
涂方至撇撇嘴,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宋长亭打开门锁,走出房间才发现白羊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白羊看到宋长亭走出来,笑着说:“怎么样,适不适应乡村的环境啊,昨晚睡得还舒服么?”
“挺好的,”宋长亭眨眨眼笑着说:“别开生面!”
“嗯,没有不习惯就好,”白羊擦拭两下手将手里的毛巾挂到一边的架子上,“暖壶里面有热水,过来洗漱吧。我那屋子的炕已经烧完了,怕吵醒你们我就没有烧你们那屋子的炕,一会你们烧你们自己那屋的就行了。”
“好的,”宋长亭点点头,回头看了眼涂方至,发现这家伙正打着长长的哈欠。
“还有啊,”白羊提醒道:“你们先去烧木板去吧,也就几分钟,烧完再吃饭,正好这个时间我在炒个菜。”
“好啊,”涂方至拉长音接过话,他拍着宋长亭的肩膀,一副老大哥关照新晋小弟的神情,“咋俩轮着来吧,今天你先去,明天我来。”
宋长亭翻翻白眼,还是认可了涂方至的说法。
宋长亭穿戴整齐后走出了屋子,出了屋子发现门前这边的地面已经被白羊清理出一个小小的过道了,他小心地在过道里走着,进了仓房后抱起一堆木板,到了东屋这边后将宽度较小的木板塞进火炕的火洞里,有往返仓房两次重新抱了木板,一起塞进去。
点燃了被当做引火物的破旧衣物,火洞里很快就烧了起来,宋长亭蹲着火焰里面蕴含的温度,突然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这里是华夏的西南地域,怎么会出现北方的居住方式……
难道这边也是与北方一样的生活方式?
宋长亭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翻了个白眼将火洞门堵上,拍拍手走回了屋子,进了屋后发现白羊与涂方至已经坐在桌子上等着了,宋长亭匆匆洗过手,上桌吃饭。
早餐是西红柿炒鸡蛋,汤汁的滋味被高温融进了鸡蛋里,白羊又向里面放了一整个绿色的辣椒,以至于这道菜看上去很能引起食欲。
吃饭的时候没有人说话,都在忙着对付盘子里的炒菜,用餐的时间很快,三个人短短十分钟就吃完了饭。
宋长亭很是不可思议,自己之前可没有十分钟就吃完饭的记录。
三个人一起收拾餐桌上的碗筷,很快收拾完后白羊拍拍手,宣布出去扫雪。
三个人从仓房里拿出清扫的工具,开始将雪分堆扫到一起,白羊隔着不高的砖墙对隔壁正在扫雪的白轻候说:“轻候哥,一会借你家的推车用一下。”
白轻候停下手里动作,笑着说:“行啊,什么时候用就过来取,我一个人收拾院子不快的,暂时用不上。”
“谢啦!”白羊哈哈笑道:“一会我去帮你!”
白轻候刚要摇头拒绝,就见一个人到中年的大叔快速的飞奔过来,慌慌张张神情极其惶恐,他呼吸急促,边跑边大声喊:“村长!袁……袁华死了!”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中年大叔的身上,白轻候张大了嘴,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
宋长亭微微叹息,为什么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