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但很少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的犯人。”
“那如果真找不到呢?”
“除了现场的取证,我们会根据法医检查解剖,所提供的受害人资料和证据去帮助锁定其身边的可疑人物。”
“那如果还是找不到呢?”
“…你是复读机吗?”
任棋在进封锁现场之前把烟抽完后,便带着新人上半山道。他还没抽空去看新人的入职资料,便趁现在问了一下对方以前的背景之类。
“在奥海市这边长大的?”
“不,在川海市那边。”
“哦,川海市啊,那边也不错啊,为什么来奥海市了呢?”
“川海市大地震的时候我原生家庭都……后来被一个被奥海市派去救援的消防员收养了。”
“啊,对不起。”勾起对方的一些不好的回忆了。
“没关系,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当年我还少,后来都是听老爸说的。”罗弼挠挠头,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有些少遗憾吧。
一路上罗弼也问了很多关于工作上的问题,他边问边把学到的东西写在笔记本上。任棋虽觉得他有些啰嗦,但作为上司也不会不回答下属的发问。
不过任棋愈听愈觉得奇怪,罗弼好像对他组的认知有点偏差。
“你是向上头申请进我组的?”
“是啊。”
“你知道我这是什么组么?”
“不是夜班的重案组么?我习惯睡得晚,所以选的。”
任棋把脚步放得缓慢,转头看向一脸天真的小年轻人,一时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
罗弼还没从疑惑中过来,便在前方路灯下看到几个人。
两位穿蓝装的应是首批到达现场的同僚,旁边站三个比他们先走上来的组员,还有一个蹲在树下抱着自己在微微颤抖的中年男人。
他披着深色的毛毯,底下的衣服沾上不少湿润的泥土,眼神飘忽,脸色苍白,看着还余惊未消。
发现尸体的人应该就是这中年男人。
“情况如何?”
“这男人好像吓坏了,落不了口供,也问不出什么来。”
任棋低头仔细地看向中年男人。
那人双眼无神,聚焦分散,额间冒出冷汗,嘴唇开开合合,低声地喃喃自语像是在念经一样,不靠近他嘴边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蹲下俯耳聆听了一阵子,都是一些嘤嘤啊啊没有内容的音调词。
本想放弃站起身来时,却听到了男人嘴里吐出几个字,令任棋闻声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