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然还是另有用意?
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联系?
宫远徵脑中飞快地滑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点点滴滴,却无法从杂乱的头绪中挑出有用的线索,思索了好久还是一无所获。
然而心中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似乎危机就在眼前。
宫远徵一抬头,发现那株草药就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然而临近悬崖峭壁,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尝试着靠近。
眼看着要抓到了,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红色身影,如同风一般飘过,等宫远徵回过神来时,那株草药已经被不速之客握在手中。
“还我!”宫远徵厉声喝道。
抬眼看去,来人一身张扬红衣,脸上戴了个张牙舞爪的面具,隐约可见瘦削的下颚线。
一双眼睛透过面具,折出异样的光,饶有趣色地看着宫远徵,轻轻启唇,声音像淬了寒冬的冰,让人脊背发凉。
“还给你?”
琅玦冷哼一声。
“谁说这是你的了。”
“是我先找到的,而且我马上就能采到了,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宫远徵有些生气,说了一大堆。
如果是平时的宫远徵,绝不会如此失态,他只会悄无声息的发出暗器,收了他们的性命。
然而不知为何,在这个不速之客面前,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牵扯作祟。
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琅玦不以为意,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谁先拿到,就是谁的。”
说完,他扬了扬手中的草药,唇畔勾起恶劣的笑。
“现在它在我手里哦,弟弟。”
宫远徵:!!!
这句话落定,宫远徵脸色十分难看,眉头皱得死死的。
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然而此时让他生气的不是这个人抢走了草药,而是最后那句“弟弟”。
“谁给你的资格喊我弟弟。”他咬牙切齿,“找死。”
话音落,手中暗器“嗖——”的丢出去,带着撕破空气的锐利杀气,直直朝着琅玦刺去。
琅玦身手姣好地躲过了那些暗器。
下一瞬,有异样的粉末占据了视线鼻腔,他不经意间吸进去了好多。
宫远徵眼看他中了自己的毒,唇角微勾,似乎有些得意。
这个毒药就是他随身携带的“胭脂”,当时和宋夕颜一起制作出来的毒药,威力比以往更上一层楼。
只要中了“胭脂”,不出十个呼吸,中毒者就会失去性命。
这下这个人是必死无疑了。
宫远徵胸有成竹地在心中倒数。
“十,九,八,七……三,二,一!”
然而,直到他数完了,对面那个红衣身影仍然好好的站着。
宫远徵:???
不是。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琅玦踉跄了一下,忍住没在宫远徵面前露怯。
事实上那毒药的确厉害,就连他都是用了宋夕颜的一张符传这才幸免于难。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和宫远徵说了。
“怎么,恼羞成怒了,是不是要回去找哥哥告状了?”他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