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夏被宋夕颜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一夜未合眼。
她做好了准备,如果羽宫来人,就立马冲进去把熟睡的宋夕颜扔出来。
省得她连累徵宫连累公子。
可她惴惴不安了一晚上,始终没有等到不速之客。
翌日,宫远徵脸色阴沉地走出房间,一言不发朝外走。
他昨天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想都不用想是她搞的鬼。
步履匆匆, 面色焦急——也不知道现在赶过去还能不能救她。
解夏听见声响出来:“公子,你去哪?”
“收尸。”语气仿若冬日寒霜。
解夏:?
“等等,公子——”解夏解释的话没出口,宫远徵已经用轻功消失在徵宫。
他前脚刚走,宋夕颜后脚从自己房间出来,睡眼朦胧:“谁死了?怎么死的?公子毒死的?”
灵魂三连问。
解夏:……
不是,她怎么还能如此淡定。
“宋姑娘,公子给你收尸去了。”她语气生硬地传达宫远徵的原话。
这下换宋夕颜惊讶了:“……我什么时候死的?”
???
-羽宫-
“远徵,你都明白了?”
执刃的语气不容置喙,宫唤羽站在他身后,眸间看不出什么,但那微微勾起的唇,似是嘲笑,深深刺痛了宫远徵。
然,他无能为力。
“……远徵,明白。”
费力地说出这句话,他站在原地,眼眸低垂,不想去看他们一副为宫门大义的模样。
羽宫的人,向来如此。
虚伪,冠冕堂皇,惯会做戏。
倒衬得他们如同心中不忿而处处作对的反徒。
手指间的暗器转了几转,冷不丁刺破指腹,痛意使他稍稍回神,死死按住伤处阻止血珠溢出。
他不可在他们面前如此狼狈。
宫唤羽却抓住这点不放。
他开口,别有深意:“远徵弟弟是不愿意吗,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强,就算生气也不能划伤自己,否则来日岂不是……能对自家人下手?”
!!!
宫远徵赫然抬头,眼中怒气尚未收起,唇边冷笑,讥讽道:“少主如此妄议猜测,岂不是更像会对自家人出手。”
两人之间,暗潮汹涌。
宫鸿羽摆摆手,“好了,就此为止。你们要记住,宫门,始终是一个整体,四宫之间要相互扶持,方能走得长远。”
宫远徵俯首:“远徵先回去了,不日必将东西亲自奉上。”
宫唤羽笑得无懈可击:“如此就多谢远徵弟弟了。”
???
宫远徵刚回到徵宫,就看见宫尚角在等他。
心中委屈的情绪全盘爆发,他快步走过去,难过得要哭了,哽咽着喊了一声“哥”。
宫尚角睨他一眼,无可奈何道:“我都知道了,他们威胁你了?”
宫远徵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那是我准备给哥的,可是……”
可是却被半路截去。
他很不甘。
宫尚角似是没发觉他的情绪,眸光渐渐悠远,道:“少主是未来的执刃,他早日练成功法,对整个宫门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