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宫远徵总是心不在焉的,上官浅和他搭了几次话都没得到回应。
见搭讪不成,又生一计。
经过河边的时候,她下石梯没站稳,情急之下扶住宫远徵的腰,才幸免于难。
被摸了腰的宫远徵,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罕见地破防,语气激动:“你干什么?”
他根本没发现腰间的暗器袋消失了。
整个人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对上官浅触碰的抗拒和厌恶。
或者说,他对除了宫尚角以外所有人的触碰都应该是这样的。
可唯独宋夕颜是异类。
亲也亲了背也背了,甚至还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他压根没有任何排斥,甚至……还挺享受。
不,他不承认。
这世间定有蛊惑人心的毒药。
宋夕颜给他下毒了。
每当他心绪被宋夕颜搅乱,脑子里总有无数理由替自己开脱。
挣开上官浅的手,宫远徵快步往前走,步履匆匆。
投机取巧偷了宫远徵暗器袋的上官浅:???
不是吧,真没发现?
他的谨小慎微都是装出来的?
这是半点防备心都没有啊!
她不知道,那是因为宫远徵现在满脑子都是被他丢在女客院落的宋夕颜。
他心烦意乱。
???
刚进角宫,宫远徵停下脚步,转头,表情阴恻。
上官浅作出讶异的模样:“徵公子为何这般看着我?”
“伸出手来。”宫远徵扯起唇角,在上官浅疑惑的目光里把一条虫子放入她掌心,“这虫子能识别人的谎言,若说谎便会穿破血肉,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上官浅问心无愧。”
四目相对,谁都不信谁。
“你费尽心思靠近我哥,为什么?”
“我心悦角公子。”
宫远徵:……
这话貌似很耳熟。
宫远徵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上官浅对答如流,那虫子也一直安分待在手心。
见状,宫远徵冷哼,从她手里拿过虫子,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上官浅拦住他。
“礼尚往来,徵公子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几个问题。”嘴角噙着一抹笑,上官浅目光真挚。
“如果你想死的话。”宫远徵威胁似地去掏暗器袋。
!!!
哪去了?!
几乎是下意识,他抬眸逼视上官浅:“交出来。”
“徵公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难道公子丢东西了?”语气惊讶,上官浅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现在天还没黑,公子不如赶紧回头去找。”
她身上的确藏不了东西,宫远徵即便认定是她搞的鬼也找不到证据。
两人擦肩而过的那瞬,宫远徵侧眸看她,语气里裹着浓浓杀意,“藏好你的尾巴。”
上官浅抬眼,恬然一笑,“公子说笑了,人,哪来的尾巴?”
宫远徵不再管她,找回暗器要紧,大踏步走出大门,身后传来上官浅的声音。
“徵公子,我的问题是,”她顿了顿,“你喜欢宋姑娘是不是?”
霎那间,宫远徵眼眸瞪大,唇角紧紧抿着,迅速提身离去。
风起,玄服猎猎,绑着铃铛的头发在空中划出弧度,余留轻不可闻的呢喃。
“我……绝不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