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被她搞懵了,整个人被压在榻上蹂躏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反抗。
她身子软绵绵的不知道怎么那么大力气,死抱着他的腰就是不放手。
毫无章法地亲了半天,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宋夕颜埋头在他颈侧,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脖子,惹得耳尖无端又泛红。
“喂,宋夕颜,醒醒。”
这人没喝酒啊,怎么发酒疯?
还是在梦游?
宫远徵推推她,又不敢使劲,他哥说梦游的人叫醒了会变傻子的。
也正因此他小时候一度怀疑宫子羽夜里绝对梦游,而且还被叫醒过。
他可不想自己的药人变成下一个宫子羽。
(宫子羽:哞?和他有什么关系!)
宋夕颜懵懂抬头,“你怎么不亲我了?”她语气里含着委屈,瓮声瓮气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
这话问的,宫远徵哑然,气死人不偿命的冷言冷语都到嘴边了,在看见宋夕颜眸中淡淡的水光后,硬生生拐了个弯。
“我……我感染风寒,会传染的。”嗓音罕见磕巴,宫远徵暗骂自己不争气。
什么破理由,刚刚亲了那么半天也没见他怕传染!
宋夕颜却被他说服了,神色认真如孩童,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他的铃铛,“那,你行了我们再亲。”
宫远徵:?
什么虎狼之词,他什么时候不行了喂?!
说罢,不给宫远徵解释的机会,宋夕颜一闷头又睡着了,留下清醒的宫远徵一个头两个大。
他现在自己浑身难受得紧,加上突然闯进来的累赘,今天晚上睡是睡不好了。
看着榻上的宋夕颜,他狠狠哼了一声,动作僵硬地替她盖好被子,想了又想,思了又思,最后还是在她旁边躺下了。
凭什么她来了他就要走!
这本来就是他的床榻!
况且他还是病人呢!
要走也是宋夕颜走!
呃……等她清醒了走!
宫远徵风寒未好,身体和大脑都不清醒,脑海闪过无数理由,不知最后是哪个说服了他,片刻后很容易接受了自己与宋夕颜同榻而眠的事实。
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撑脸看她的睡颜。
哪怕在睡梦中,她还是十分不安稳,嘴里呢喃着:“哥哥……带我走吧,求你……哥哥,选我,我会听话的……哥哥,别走,哥哥……”
她在喊哥哥。
宫远徵眼神复杂。
她对口中哥哥的依赖,触动了宫远徵内心某个地方。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离不开那个唤做哥哥的人,哪怕到了现在,宫远徵知道,自己还是不能没有哥哥。
那……她呢?
她的哥哥又是谁?
一大早,宋夕颜睁开眼睛,入目是个陌生的房间。
宋夕颜:?
救命,她这是在哪?
昨天她睡不着给自己下了道催眠符,不过这符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用了会梦游,她这是游到哪了?
手在床上乱摸,旁边还有人?
天杀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