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东面临海,西面有两个出入口,北面的出口水浅,只有涨潮的时候,舰船才能通行。
南面的出口被元军占领后,宋军的退路被堵死,淡水供应被切断,虽然战船上有够吃半年的干粮,可是没水喝。将士们喝了海水呕吐不止,战斗力锐减。
水源和粮食是战争中的两大关键因素。
子薰十分得意地向他晒出了自己的见解。
他大感兴趣,问道:“现在粮食不够吃了,你给想个办法吧”。
“自己种”,这题简单,子薰知道答案。
“马上要断粮了,远水解不了近渴”,他愁眉紧锁。
“哪儿有粮食?”子薰问。
“张士诚那儿有”,他答非所问。
“我是说城内哪儿有粮食?”子薰把问题表述得更清楚些。
“你说呢”,他挑眉反问。
“地主家”,子薰突然想起葛优那句“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要不打劫?”这种方式简单直接,见效快。
“你知道人家粮食藏在哪儿?”他有意刁难人。
这也是个问题,地主家的宅子九曲十八弯,总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地主家里搜,“实在不行就借吧”。
“咱两想一块去了”,他在子薰脑门上轻弹了一下。
“真借呀,那还得还“,子薰是个实诚人。
“你没打算还?”他驻足回眸,兴趣大增。
“哪儿来那么多粮食还债?”古代农业靠天吃饭……
子薰觉得自己的思路有点儿卡壳,自己对农业并不了解,这附近有多少亩田地,每亩地能打多少粮食,这些数字她并不清楚。
“咱已经让善长拟个方案,向太平、镇江、应天三地的富户借粮”,他关门掩窗,打算睡了。
“借粮绝非长久之计,还是得自己种”,子薰正说到兴头上,不肯收工。
“康茂才怎么样?”他躺到床上,展开胳膊,等着子薰枕上去。
“什么怎么样?”子薰不解其意。
“他可是种田的一般好手,精通农田水利”,看来他已经成竹在胸。
子薰伸个懒腰,浓重的睡意席卷而来,困了,确实是困了。
他的气息温热迷人,令人眷恋,子薰蜷缩在他怀里,酣然入睡。
第二天清晨,子薰醒得早,起床后到外面,发现他还没走,正拿个芝麻烧饼津津有味地吃着。
吃得可真香,绝对适合做吃播,看着他吃饭,倍觉食欲大增,子薰在他对面坐下。
“常乐阁完工了,要不要去看看?”他端起碗喝了口小米粥。
“去”,子薰的回答简单明了,心下十分欢喜。
果然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他答应的椒房如今兑现了。
用椒和泥涂抹墙壁,温暖、芳香,寓意多子。
“今天去?”子薰迫不及待想去看。
他点点头,“咱让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