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就对上了，哈哈。”冯总笑得爽朗，“但是，为什么只是代理部长？”

“想把她任命为部长的，她家属不同意放人啊！”副总把球丢给了卫栩。

“那倒也没毛病，经纪人还能天天看见，部长可就不一定了啊。”冯总还挺明白，“但是，萧珃的业务能力，我是很认可的啊，合同每条每款，大小细节，具体都在哪行哪页，她都是脱稿给我讲的啊，这只是代理部长，就已经这么厉害了，是个大才啊。”

“啊，不不不，没有，就是因为不专业，才努力记的，怕在您面前露怯，怕您觉得我们公司不重视和您的合作。”我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文绘专注于照顾她身边的冯总夫人，副总则是拉着兄弟几个跟冯总喝酒聊天。

彩云嫂子照顾着孩子，却不好意思每次都只夹孩子爱吃的那盘菜，几圈下来，小林煜好像没怎么吃饱的样子。

我瞄了一下桌上，问了问夫人，又找人加了道夫人老家的菜。

等到菜端进来，我一把接过，没有放在空位上，而是把林煜喜欢的那道撤到了他的旁边，把新菜放了上去。

彩云嫂子看看菜，又抬头看看我，点头笑了。

我借着和夫人聊她家乡菜的机会，不断按住桌上的转盘，让夫人夹菜，实则是让彩云嫂子夹菜，很快，嫂子和小林煜吃饱了，开始满地跑着玩了。

结束时，冯总不让兄弟四人去送，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副总安排我和文绘去外面送冯总和夫人上车。

回来的时候，卫栩低着头吃着菜，很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回家的路上，我开车带着他，尹霖说是有个演员朋友约他看剧本，聚会结束前就提前走了。

“没事，总觉得我的珃，越来越厉害了，我很高兴。”他看着窗外，没回头看我。

“骗我，又骗我，是不是？”明明就是不高兴，还说自己高兴。

“没骗你，高兴，但也有点害怕。”

“怕什么？怕我成为公司中层了，看不上你了？”

“对啊，你去送客人，大哥说，你能在照顾客人的同时照顾好嫂子孩子，说话办事稳妥有想法，”他顿了顿，“他说，你以为我看重萧珃，只是因为她是你卫栩的经纪人吗？”

“原来，我不是保护你的光环，而是可能影响你展翅高飞的禁锢。”

他从车的副驾驶抽屉里掏出了个扁扁的盒子，打开，抽出一根细细的香烟，点着，打开车窗，第一次在我面前抽烟。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到了家楼下，我停好了车，他掐掉烟头，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我下车绕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很远。

“干嘛不等我？”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和他一起走。

他一直没有说话。

我们一直走到我家楼下，他说：“上楼吧，早点休息。”然后转头往他家的方向走过去。

我追上去，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你跟我走，去我家。”

他是被我拉着胳膊拖到我家的，进门后，也一直没有说话。

我倒了杯温水，加了些蜂蜜给他，他顺从地喝了。

我站在他对面看了他半天，他始终没有脱掉大衣，两个手肘撑着自己的腿，十指相扣，把额头放在上面，闭着眼睛。

“卫栩，你把我当做你的什么？”我盘腿坐下，平静地问。

他突然抬起头，一脸的疑惑。

“我问你，你把我当作是你的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

“你是我默默爱了四年的人，是我这辈子不想弄丢的人，我想把一切都给你的人。”眼神真挚而热烈。

“所以说，我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物品，对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