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弄个鱼死网破吧,颜毁,命也毁,万万不能把多代谷主的心血之作《杂医笔录》拱手送给薛人渣。
余锦笙迅速抓起地上一片小瓷瓶碎片,小手紧握着锐利的瓷片,鲜红的血液从手掌流出来,瓷片最尖锐的一角向着脖子的方向扎去。
“慢着,咳咳。”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余锦笙和林嫣然异口同声喊“师母!”。
书房的门被哐当地推开,朗日朝曦充满了原本略昏暗的书房,书房内的三人不禁眯眼望向门外,只见一个穿着素净清瘦的头戴白花四十来岁妇人站在门外。
“哟,师母早安啊!”薛子成假意作揖道。
“畜生,我不配做你师母,还有林嫣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百草谷里的人。”妇人训斥道。
“就为了一本破书,你们何必毁一个女孩子的容颜。”妇人斥责道。“你们要的破书可以交给你们,但是,要用解药交换。”
薛子成顿时眼冒金光,心里大快,事成啦。他猥琐地呵呵两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纸包,得意道:“喏,解药在这里。”
“你说是解药就是吗?谁知道你坏了心肠的东西会不会骗我。”妇人怀疑道。
“切,是不是解药我们小锦笙是最清楚的。”薛子成看了一眼林嫣然。
林嫣然会意到,拿起小纸包缓缓打开,用身上的银针挑出一点点碎块放在余锦笙手上。
余锦笙强忍着脸上的伤口逐渐灼热感,把掌心的小药粉靠近秀鼻闻了几下,心里不太确定,走到案边拿起杯中的水倒在案上,用手指沾水化开掌心的药粉,深深地闻了几下,侧头闭目分析药粉的组成。
“怎样,小锦笙,我没骗你吧,快决定咯,你的小脸蛋可等不起。”薛子成坏笑道。
妇人对余锦笙这孩子最熟悉不过了,快步走过去双手抱着余锦笙的头靠在胸前,内疚道:“孩子,不过一本书,给他们吧,你师父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
一提起师父,余锦笙眼睛里的泪水决堤而出,哭道:“我对不起师父还有百草谷的前辈们。”
“没有没有,听师母的,无论如何我们的小锦笙是最好。”妇人忍住心里被人威胁的憋屈安慰余锦笙。
“姓薛的,《杂医笔录》我可以给你,请你拿了之后永远不要再踏进百草谷半步。”余锦笙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她不情不愿地走到案旁,拿起一只看起来不起眼的毛笔走到书架旁,插进一个小摆饰的洞里转动。
咔嚓,书架突然弹出一层夹层,里面正正地放着一本发黄的书册——《杂医笔录》。
余锦笙叹了一口气,双手捧起这无价之宝《杂医笔录》,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前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