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百姓,下官自是要知道一切真相。”
陆君其点头,“自然。”
说完,他看向柴兴德,“你为何要在药材里下毒药迫害百姓?”
“哼,我下毒当然是因为我不想江州病疫好转。”
柴兴德原本想把一切责任推到聂弘身上,谁知在途中有人悄悄告诉他,若是不担下这个责任,自己远在百里之外的妻儿便会没命。
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与虎谋皮,聂弘就是那只老虎,对方一直在利用自己,而他却相信了聂弘的假话。
妻儿在聂弘手上,他别无选择。
程文敏气的一拍桌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等柴兴德开口,陆君其一语道破了真相:“那是因为柴兴德想将百姓之死赖到本将军所给的药方之上,至于他为什么要害我嘛……
那是因为我知晓他借职位之便偷运清元道的物资一事,甚至在义安寺克扣百姓的赈灾金,害的数名百姓活活饿死!
他害怕此事传到皇上耳中,所以想借机害本将军。”
说完陆君其深深地看向柴兴德,“是这样吗?”
柴兴德与他对视,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恐惧。
陆君其果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猜到自己此举的目的是什么。
柴兴德连忙低下头不敢继续和他对视,那眼神仿佛一下就能洞穿他所有的心思。
程文敏听到这番话猛地一怔。
难怪义安寺的百姓病死的百姓比清元道多,自己却还以为是病疫太严重导致的,他没想到在自己的治理下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一股羞愧从心中席卷而来。
聂弘面露愤慨,“柴大人这么做分明是置百姓于死地!”
这句话把程文敏拉回思绪,他当即指着柴兴德怒不可遏道:“你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百姓的父母官啊,你这么做对得起那些死去的百姓么!”
面对程文敏的指责柴兴德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冷笑道:“江州的百姓何曾把我放在眼里,他们心中只有你!我不明白你蠢笨如猪,如何能担任知州!”
程文敏呆呆地看着柴兴德眼中的凶狠和恨意,“我二人同窗十数年,你竟是这么想我的?”
柴兴德眼神阴翳道:“从我们一同参加考试,我对你便有诸多不满。就因为我家境贫寒,而你家境富裕,所以你轻而易举当上了知州,我却只能位居你之下当一个小小的知县!你资质平平,性格又弱懦,我那么聪明居然会输给你,我不服!”
听了这些话,程文敏愣了许久,一时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
他看向陆君其,“陆将军,柴兴德在我眼皮子地下犯下这么多事,下官自知身为知州监管手下不力,害了百姓也害了江州。下官羞愧难当,还是您来审问他,一切处罚由您决定,我绝无异议。”
陆君其点头,继而道:“柴兴德,你这些行径害了不少百姓,你可知罪?”
柴兴德一副无所畏惧地模样,“少废话,要杀要剐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