缃玲一向喜欢端着小姐的架子,从来没把丫头小厮看在眼里,突然被个丫头抢白、呼喝,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捏着拳头,瞪着珍珠,一副又羞又恼又不甘心的样子。
玉琦意识到缃玲已经铁了心要给弘晖做妾,现在是在街上,若是闹起来,自己太吃亏,
她想了想说:“缃玲,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缃玲以为她怕了,心头一喜,立刻抛开碍眼的珍珠,嘴角噙着笑,慢条斯理地说:“我想要什么姑母是知道的,何必多此一问呢?”
玉琦盯着她的眼睛,突然一笑,“好!既然你非要进王府做妾,也不是不可以。”
缃玲大喜,眼里光芒大盛,立刻笑成了一朵花,仿佛美好的生活就在前面似的,“姑母有什么条件,不妨说说看!”
珍珠急得扯扯玉琦的衣裳,主子怎么还答应她了?这种祸害怎么能放到弘晖阿哥身边呢?
玉琦冲她一笑,回头对缃玲说:“那拉氏有祖训:嫡枝的女子不许为妾;”
缃玲立刻紧张起来,“这……我……姑母……”
玉琦抬抬手,示意她不要急,“为了那拉家的名声,你们二房须得从那拉氏分宗出去。”
缃玲眼珠子乱转,好半天才咬牙点了头,“姑母放心,我能说服我阿玛,第二呢?”
玉琦一笑,“很好!第二,是关于今天的事情,到底是哪个高人教你这么做的?我很好奇!你是赢家总得让我输得明明白白吧!”
缃玲摇摇头,笑盈盈地说:“哪里有什么高人?不过是府里的一个种花婆子罢了。”
玉琦盯着她的眼睛,“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不想听你说些敷衍我的话!”
“你若是觉得我好糊弄,这件事便作罢了!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缃玲面上一白,想了想说:“是府里的一个小厮琢磨出来的,往十四阿哥府的路线也是他提供的。”
玉琦挑挑眉,“他说了你就信了?他该是你亲近的人,他是谁?”
缃玲想到将来的美好生活,立刻不在意地说:“他是我奶嬷嬷的儿子,叫桂保,”
“奶嬷嬷被打断腿发卖了,他只能靠着我了,自然尽心尽力。”
“从咱们府到十四爷府的路,他跑了十几趟,帮我做了详细的标志,我是跟着他的路线走的。”
玉琦点点头,状似无意地说:“若是我真不应,你准备怎么办?”
缃玲露出一个娇憨的笑,“我和桂保商量过了,姑母若是不同意,我只能以死明志!死在大街上也不回去,总之我是不会嫁给那个庶子的。”
玉琦心里一惊,她果然要闹!心里十分厌烦,忍不住问她:“你就不怕吗?”
缃玲揉着帕子,“桂保说了,十四爷一身的麻烦,四爷也要夹着……也要谨言慎行,姑母最是贤惠,定然夫唱妇随的。”
玉琦觉得那个叫桂保的小厮怎么可能想到这些,桂保后面肯定定还有人,对着珍珠使了个眼色。
珍珠会意,微微点头。
很快到了那拉府,府里中门大开,
大老爷星辉和二老爷等男子在大门迎马车进府,一路往二门去,大夫人、二夫人等女眷迎在二门上。
一行人进了花厅,大夫人立刻把那拉府伺候的人都远远地遣出去,让心腹守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