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好娘娘。”
“好。”
马车出了城后,便一路疾驰,白念念疼的唇色发白,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肚子。
景辛的手被她抓出红痕,却无暇顾及,“小皇子,您再等等啊,”她擦拭着白念念额头的汗水,“娘娘,您撑住。”
“我……撑得住。”白念念的声音轻飘飘的,若非景辛凑近了耳朵,根本听不清。
她着急的看了一眼窗外,这少说也要几日,这可如何是好啊。
御风驾着马,看到不远处天边那熟悉的法器,他缓缓停了下来。
惊鸿缓缓降落,示意御风让开,便进入马车,将白念念放到飞扇上,“景辛,扶稳毒念,我快些,几个时辰便能到。”
“多谢惊鸿姑娘了。”
看着前方施法御扇的惊鸿,白念念虚弱的开口,“景辛,御风,惊鸿,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
景辛哽咽着摇摇头,“娘娘,照顾您是奴婢的职责,您不用跟奴婢道歉。”
御风本就沉默寡言,因为镜明月以及御伍的事后,更加如是,此刻只静静的守在一旁。
惊鸿背对着三人,微微张开的唇角缓缓合上,并未说话。
……
帝后等人皆是站在廊下,屋内屋外来来回回好些奴婢,看着那一盆一盆的血水,就是一向稳重的皇帝也着急起来。
“这孩子真是任性,都快临盆了还到处跑,这要是有什么闪失,朕如何与月儿交代。”
皇后站在一旁,手心全是汗,“陛下,你也别太着急了,念念自己也是大夫,她定是有分寸的,不会有事的。”
皇帝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陛下,陛下。”
殿内,稳婆急急忙忙的跑出来,“陛下,不好了,娘娘晕过去了。”
“什么?”皇帝走上前,“怎么回事。”
“娘娘气虚,又颠簸了一路,根本受不住,现在晕过去了,这孩子若是迟迟生不出,会……”
“住口!”皇后急忙打断她,“快想办法啊,王院首不是在里头吗。”
“院首正在想办法,但是这若是再久些,可不行啊,陛下。”
姗姗来迟的镜明宴恰好听到这句,只觉晴天霹雳,见帝后都无对策,他的手不自觉的紧握。
“父皇。”
听到镜明宴的声音,二人转过头来,“父皇,让儿臣试试吧。”
“你试什么,如今这个情况,你莫要捣乱了。”
镜明宴却拉住皇帝的手,神色坚定,“父皇,让儿臣试试,如今……皇嫂和皇子危在旦夕,只能让儿臣一试。”
想起当初在御书房的谈话,以及现下的情况,皇帝只觉头疼,“去吧去吧。”
得到皇帝同意,镜明宴急忙跟着稳婆走进去,看到满头大汗的白念念,他的心头揪起。
“殿下,您怎么进来了。”王院首不可置信的看着跟着稳婆走进来的镜明宴。
“别废话,赶快想办法,若是白念念有什么闪失,你们都脱不了干系。”
“是。”
看着殿内的人各忙各的,镜明宴走上前,蹲在一旁,拉起白念念满是汗水的手。
她的手始终紧握着不肯松开,镜明宴便只能握住,声音略微颤抖的轻唤道:“白念念,白念念。”
眼前的人眉头紧锁,似乎坠入困梦中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我替她算过,此胎乃是祥瑞,本应安然无恙的诞生。”
男子焦急不安,看着旁边师兄手上的符纸,“师兄,你这符纸并无变化,定是生了外力阻碍。”
此话一出,二人都怔愣住,“是司徒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