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钱进下车查看,也瞧见那三个字了。
元亓跳下马车,风轻云淡的告诉他:“缩地成寸,一点小法术而已,没什么好惊讶的。”
钱进觉得是在做梦,或者眼前的城池名字写错了,又或者是他的记忆出错,杨州城不是在千里之外,而是在百里之外。
进城的时候,钱进和钱夫人依旧恍惚。
杨州商业发达,很多商人都行走天下,攒下不计其数的财富,拥有万贯家财者多如星斗。
想到这里钱进就觉得又没了目标,不禁犯起愁来:“小道长,杨州城,人口百万,咱们要去哪里找?
元亓也不是神仙,自然不知道钱松龄在哪里。
她指着一家酒楼道:“不忙,咱们进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才好找人。”
钱进觉得元亓本事也不是那么大了,就有些不大高兴,他想马上找到儿子!
不过确实也中午了,该用膳了。
他也没说什么,扶着夫人就进了这家酒楼。
等饭菜上桌的功夫,元亓又卜了一卦,她小小的眉头拧着,歪头看着卦象:“是坎卦,得此卦者,运气不佳,多艰难险阻。事多困阻,应谨慎行事。”
钱进不懂,他只记得元亓说他儿子福泽深厚。
“小道长,你不是说我儿福泽深厚吗?怎么又艰难险阻了?”话中颇有抱怨之意。
钱夫人拉住他的手:“侯爷,你要相信小道长,咱们都已经到杨州了,就算困难再多,咱们也要找到儿子。咱们都找了五年了,不差这几日,多点耐心。”
钱进嗯了一声,连忙给元亓道歉:“小道长,你别生气,我是太着急见到我儿子了。”
他最怕的就是元亓敷衍他,到最后不了了之,五年间他也曾重金悬赏,也有人提供线索,可都是骗钱的,最后都不了了之。他就怕报官处置了那些提供线索的人,别人不敢上门提供线索了。
他就怕元亓也是招摇撞骗的主。
他是被骗的怕了。
元亓倒也不在乎钱进的态度,对方的心情她也能理解,谁家遇到事也会着急,能保持冷静的人不多。
“钱侯爷不必着急,这不是着急就能办好的事,卦象显示你儿子在杨州东北方向临水之地,咱们吃过饭之后找条船过去。”
“哎。”钱进和钱夫人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两人也都知道着急也没用。
三四月的杨州是最美的,到处都是鲜花盛开的场景,穿城而过的乌篷船,穿着艳丽鲜亮的少女少妇,弱柳扶风的公子,还有在街边给人画像的书生构成了一副极美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