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外面簌簌错落有致的雨声,党校大院静谧的有些不真实。远处大街上有间断的汽车声传过来,在这个深秋接近中午的雨天,一个成熟的已婚女人和一个英挺的未婚男子共处一室在谈论着与工作无关的人生话题,这让气氛很是有些暧昧。
一阵手机的蜂鸣声打断了这个有些让两人在思想上想且能更进一步的场景。
邢修的手机在洗手间里放着,而且他为了避免自己和黄榕谈话被打扰,已经设置成了静音,那么这个来电只能是黄榕的。
在黄榕低头看手机的档口,邢修很识趣地重新进到了洗手间并关上了门。
黄榕在外面轻声的说着什么,邢修在里面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说原来这个女人并非只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啊。
黄榕的这个通话的时间有些长,邢修在洗手间穿好了衣服,他顺便将内裤袜子给洗了一下。等听到黄榕在喝茶,他将手擦干走了出来,要为黄榕续水,黄榕起身说要走了。
邢修有些抱歉地说今天耽搁黄县长的时间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知道黄县长很忙,不然这会正值午饭时候,还真是想请你吃一顿饭呢。
邢修说话的语气很真诚,也有些俏皮,黄榕站住回头问:“党校没人,食堂也休息,你中午在这里吃什么?”
像上次在阳守县县宾馆玄关那样,邢修又差点要撞上黄榕的屁股,但是本能地他让自己的身体距离黄榕有那么几公分停住了。
邢修忽然有些懊恼!为什么要收敛自己的行为呢?为什么不放任自己撞到她的屁股上去呢?
于是这次邢修没有往后退,保持着和黄榕之间若有似无的接触,解释说:“我吃方便面,趁着清静不出去吃饭了,简单还省时间。”
两人几乎就是挨着,黄榕点了一下头说:“总是吃方便面对身体不好。”
她没有躲开!邢修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快乐,他两只胳膊弯曲用力,做了一个很厉害的表情说:“我身体好得很。哈哈。”
黄榕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重新转身伸手要开门,邢修蹭着她的身体抢先一步握住了门把手,将门打开后说:“对于梅山而言这是一场好雨,这一段干旱的时间有些长,不过阳守县动不动就下雨,好处就是空气湿度大,对人的皮肤和呼吸很有好处。”
黄榕说:“好雨并不一定知时节,早就该下了。不过如果早下了,也就不觉得这雨好了。好就好在它把人们盼雨的心愿熬到极点拖到极点。老天爷有时候在炫耀自己行云布雨的能力。”
邢修怎么都觉得黄榕是另有所指,似乎是在说她到梅山任县长的事情,于是问:“假如这场雨下个不停,那该怎么办?”
黄榕:“这个假如不成立。假如真存在这种假如的话,那你就真的要多备点方便面,并且最好在屋里生个炉子,这样就衣食无忧并且温暖温馨。”
黄榕的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黄榕上车后对着邢修看了一眼,见他对着自己摆手,黄榕下意识的也举起了手。这时邢修又朝着门岗那边过去,明显是要给看门的人说给自己开门。黄榕看着他在雨里跑动灵巧的样子,心说他的身体素质真是不错。
邢修对苗避江没有隐瞒黄榕的身份,等黄榕的车驶离之后他没有停顿回宿舍去了。
黄榕今天的心情本来很不好,应该说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的心情都很不好。她与丈夫楚源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只是两人都给对方留着必要的体面和人前必须的尊重。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不幸福的隐患和必将持续冷战的伏笔,如果不是自己的老领导田小蓉间或明暗地在提醒自己要注意个人形象,黄榕觉得自己会将家里的一切都给砸的稀巴烂并且将楚源的办公室给砸的稀巴烂也许会将楚源工作的单位市检察院也给砸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