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直接来亲子鉴定来的方便!
段安泽跟妹妹小婷没有血缘关系,在父母去世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他大伯和二伯给赶了出来。
这会儿小婷还在住院,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去,就在病床旁边,支了一张小小的陪护床。
郑谦过去借口查看小婷的情况,很容易就从段安泽的头上找到了带有活毛囊的头发。
他没有跟段安泽说清情况。
万一最后的鉴定结果不是,岂不是会让段安泽白高兴一场?
郑谦故技重施,也去了陈细妹的病房。
借口检查看诊的时候,同样取走了头发。
之后,他便是将两份头发样本,交给了李建。
“李县长,麻烦了!”
李建摇下车窗,笑呵呵的道,“郑县长,我们啊,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行了,你回去吧,我这就去市局那边替你催催!”
……
第二天一早。
郑谦刚起床,就看到了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平常时候,郑谦晚上睡觉是不会调静音的。
但他现在被停职了,加之昨晚还去了一趟县医院住院部,为了避免打扰到别人,还是调了静音,后来回家,也没改过来。
划开一看,电话是陈元松打来的!
郑谦急忙回拨过去。
可还没打通呢,县医院张树山的电话就打来了!
郑谦只好先接张树山的。
“郑县长,陈细妹……不见了!”
郑谦一愣,“啥情况?人好端端的在医院,怎么就不见了?”
张树山道,“我们这边还在查,已经叫保卫科的同事去调监控了,查房护士说,今天一早上,还看到陈细妹躺在床上的,也就没有多想!”
“等查房回来再一看,床上的人就没了……”
郑谦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张主任,你赶紧让人查监控,确定陈细妹的去向,一定不能出问题!”
“是,郑县长,我一定……”
“张主任,查到了!”
没等张树山说完,郑谦就听到了那头传来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是县医院保卫科的。
张树山扭头问道,“人呢?在哪儿?”
“根据监控显示,陈细妹早上出门溜达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匆匆回病房换了衣服后,就下楼了!”
“我们还调取到了医院正门口的监控,发现陈细妹于二十分钟前,上了一辆出租车,再后面,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郑谦听的真真切切。
还没来得及说呢,陈元松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郑谦只好暂时保留张树山的,先接了陈元松的。
“哎呀,郑县长,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今天一早啊,罗书记带着拆迁队就来陈家村了,他做村民的工作,可是那些人不仅不听,还变本加厉,陈家村的村委书记陈大林和村长陈金宝都劝不住!”
“这一怒之下,罗书记直接让镇上派出所的带人进去,强行将那几户抗拆的村民给带出去,马上就要强拆了!”
郑谦心头猛地一沉。
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何陈细妹一大早就离开医院了。
肯定是村里的人给他打了电话,说是要强拆了。
陈细妹才会急匆匆的赶回去的。
“行,我知道了,陈书记,你留在现场,务必让派出所的同志们,注意群众的安全,另外,我这边跟宋县长说一下,然后马上赶过去!”
郑谦挂断陈元松的电话,又接听起张树山的。
“张主任,陈细妹的事儿,你们不用管了,她回陈家村了!”
说完,郑谦就挂断了。
匆匆洗漱完,顾不上吃饭,就一个电话打给了宋雨蔓。
结果,却发现,宋雨蔓已经出门了,正赶往陈家村的路上了。
“宋县长,我也马上到!”
郑谦扔下一句,在路边胡乱对付了几口,也拦了一辆车,直奔陈家村而去。
与此同时。
牛头山山脚下的陈家村,这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在村头的一棵大柳树下面的空地上,这会儿站满了人。
旁边还有挖掘机,铲车等大型机械待命。
罗志平穿着白衬衫,黑西服背着手,一脸威严的站在人群中。
在他的面前,是县委办主任罗腾。
再往前,就是陈家村抗拆的那六户人家,此刻,他们被镇上派出所的民警团团围住。
其中几个中年男性农户手上,还抓着锄头扁担等武器,一脸的凶厉的盯着面前的民警等人。
双方互相对峙,情势一度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稍有不慎,流血事件,便会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