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朝着谢知宴质问道:“你怎么回事啊,见了这么多次了,漫漫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谢知宴撇撇嘴,状似无所谓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谁还在意啊。”
谢母轻笑一声:“好吧,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当年长当年短的……”
被谢知宴强行喊停。
谢知宴不愿意再聊这个话题,众人也笑笑不再提及,话题重新回到目前合作的项目上,提出到时候可以让谢知宴和江渡分别接手一部分,将来多促成一些合作之类的。
谢知意和谢知梦两人不在此处,谢父谢母也未曾提起。
本就是相互寒暄罢了,话题略过自己后江漫也不过成了个背景板。
寒暄没多久,两家人便要分别和其他人去打个招呼。
江漫经过谢知宴时,又抬头望了他一眼,大概是因为有了共同的回忆,江漫此时看这个人时,不再如之前那般讨厌,他就像是一个傲娇的小男孩。
陪着爸妈周旋了几圈,江漫终于找到时机趁机开溜。
“诶,你跟着去干嘛,不是说要跟着爸爸妈妈好好学怎么做生意嘛,人情往来就是第一课。”江母说着此话,将江渡留在了身边。
江渡哀怨的看向开溜的江漫,江漫耸耸肩一摊手,表示爱莫能助,然后马不停蹄的走远了。
笑话,好不容易爸妈同意她离开,在边上逗留说不好就反悔了。
可怜的江渡,这份苦,就让他一个人面对吧。
——
江漫一个人在游轮上闲逛,休息了一个下午,此时她也还没累,回房间之前四处溜达溜达,此时宴会厅、娱乐厅和甲板上人太多,江漫不想遇见半生不熟的人被拦下被迫寒暄,便避开人群走。
走着走着不知道随意走进了哪个厅,灯泡好像坏了几个没修,江漫看了一眼开关,明明是开灯状态依旧有些昏暗。
江漫只是四处走走散心,并没有探险的准备,此处阴阴森森的江漫本想抬脚离开。
结果她还没转身走出大门,便听到隔间里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本该尊重他人隐私,却隐约听到了江渡的名字。
她悄悄走近那个隔间门口的方向,想要听清楚里面的人在聊些什么,和江渡有什么关系。
“江渡他在江家过得很好,江氏那两位也把他当做亲儿子,你干嘛非要让他认祖归宗呢?哥哥!”
“可他毕竟是温煦哥的孩子,他们去世那么久,我们也没替他好好照顾他的孩子……温煦哥在天有灵,肯定也想自己的孩子能在温家族谱上。”
原来是温氏那对兄弟……
江漫本就想探究两人一番,此时听到两人声音,躲在此处聊天必然是想聊一些秘密,江漫在暗,正是绝佳时机。
江漫轻轻地靠墙,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观察了一下周围,即便两人突然出来,她也可以从另一个方向的转角溜走,只是不知道那个方向转角背后是什么,如果是面墙……
算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
这样的机会不能错过,即便听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她也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你别傻了,江渡现在可是被当做江家继承人在培养,你难道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他的亲生父母其实已经死在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里了吗?你就不怕他知道了真相回来和与舟抢温家的家业吗!”温启压低声音怒吼着。
温玹啧了一声:“可是知道江渡身份的人并不少,当年他去江家的时候已经一岁了,他以前还小,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既然如此,我们早一点替温煦哥多照顾他不好吗?温煦哥当年也没亏待过我们俩啊……而且这个家业本身就是他的,还给他又如何呢?”
“什么叫本身就是他的!如果我们亲爷爷还在世,这个家业怎么会轮到温煦他爷爷来继承……与舟继承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温启!你在说些什么!温煦爷爷继承家业前,温家不过是个小企业罢了,哪里在京城能排得上号,在他的经营下壮大到这个程度,怎么能说是物归原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