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了深夜,大概是今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又突然冒出个随时可以抹杀自己的系统,烦闷的情绪让江漫喝的比以往很多时候都要多一些。
楚叙川也陪着她喝了一些,倒是不算多,小酌为主,也怕自己喝多了江漫出什么事情自己没法顾及。
喝到后面还拦着江漫:“怎么一个劲喝闷酒啊,今天的事情让你心情这么不好?”
江漫推了推楚叙川试图将她酒杯拿走的手,不耐烦地说:“别管我,心情不好,我喝点怎么了……”
“不是不让你喝,今天喝太多了,明天睡醒了难受,想喝我每天都能陪你喝,乖!”楚叙川没有因为江漫的态度不好而不高兴,而是继续耐着性子劝着。
喝到最后江漫也没了太多力气,推不开楚叙川拦住自己的手,最后半推半就也便同意先回家。
楚叙川找了代驾先送江漫回家,这两天江漫父母正在国外谈一笔生意,本以为这个时间家里除了一些佣人以外不会再遇到其他人,没想到他们刚到门口,门直接从里面被打开,伴随而出一个男声:“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门内的男生很高,染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哪怕此刻冷着一张脸仍然能看出他俊美桀骜的五官,看见门外楚叙川正搀扶着江漫的手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不已,冷冷地质问他:“你怎么让她喝了那么多?”
“你姐想喝我拦得住吗?还是说你拦得住啊,江少爷。”楚叙川不甘示弱地看向江渡,眼底同样散发着越来越浓的威胁之意。
两人眼神互相充满狠意,气氛有些僵滞,无人愿意率先认输。
“嗯……想喝水……”直到江漫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才瞬间瓦解了这场眼神的厮杀。
“那我就把你、姐、托付给你了,照顾好她……” 楚叙川隐隐有些不爽,碍于江渡在家,自己无法越俎代庖,只好送江漫到家便离开。
江渡从楚叙川的手里接过江漫,轻轻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带着往家里走,没有再给楚叙川一个眼神,丢下一句“慢走不送”便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楚叙川看着眼前突然关上的门,脸上完全看不见在江漫面前时的如沐春风,眼神暗了暗,一下让人看不出他眼底蕴藏着什么情绪,只觉得周边的氛围又冷了一个度。
江渡揽着江漫在沙发上轻轻坐下,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的同时问道:“怎么喝了这么多,你不是说喝多了头会痛?”
江漫喝的有些晕,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抱着水杯喝了几口之后感觉稍稍好了一些,缓了缓神说:“佛曰,不可说,你个小屁孩不会懂的。”
江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总是拿江漫无可奈何:“我已经大四了,而且我只比你小三岁不到,我早就不是小屁孩了。”
江漫不甚在意的撇了撇嘴,道:“行行行,你不是小屁孩了……你今天怎么在家?”
江渡在读大学以后选择了住校,往年通常周末才回家,江漫没想到今晚会在家里遇上他。
江渡说:“大四没什么课了,我应该会经常在家里住。”
没说出口的理由是,因为江漫研究生毕业了,重新住回了家里,他便也开始回家里住,本来北寻大学离家也不算太远,此前江漫想要住校,他便也不想独自在家住着,反正也见不到她,一起住校还能碰碰运气在学校遇上。
江漫点点头,大四的课程确实比较少,这个理由也合理。
“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喝这么多?”江渡的声线蕴含磁性,又有些清冷,此刻却轻柔着声音询问江漫。
江漫扶了扶额,不再敷衍,有些疲惫地说:“嗯……遇到了一些我解决不了的事情。”
系统……命运……江漫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所不能,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力感突然冲击着自己,自己实在很难一下子消化。
江渡听到这个回答皱了皱眉,江漫从不会在自己面前提什么无能为力,此刻说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怕是真遇上了什么大事,试探着开口:“或者和我说说看,也许我能帮上你呢?”
江漫听罢扯了个笑脸,摆了摆手道:“你还是小孩儿呢,你能帮我什么?我自己想办法吧。”
总是这样,江漫总是拿自己当小孩,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不是小孩了,自己也可以照顾她,也能替她排忧解难。
那个楚叙川究竟好在哪里,为什么他总可以站在江漫身边……